我恋故乡山水路;我爱故乡美好情 专访踏遍镇江的老摄影师杨宪华 报道人:余震南 定是个清朗的初夏傍晚,却看不出在哪一块水域。朝霞将泛着鱼鳞的湖面烫得金光灿灿。一条舟楫于平服的水面划出一道深痕,那即是它的尾流。还有更浅的痕迹,或平行或交织着展现各自航迹。垂头看了照片的笔墨说明,方知晓落日下的金山湖上一队皮划艇正在练习。 草草掀开杨宪华摄影图片集《故乡的水》, 偶然间引入视线的画面既近切又似乎很陌生。再翻越下去却不那末陌生了:显现出的山山水水和雕梁画栋中有我们的金山浮图、浮玉楼台、北固栈道、幽隐南山、清澈古运河之远景中有一座峥嵘的僧伽塔…… 还有五花八门的城市夜景里处处布满我们熟悉的楼宇—苏宁大厦、万达广场、滨江广电、市政楼群、皇冠酒楼……不错,就是我们的城市,就是镇江。 他是个名副实在的老摄影师,50年前便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此项工作中。可他的摄影集却没有逗留在历史里,向人们展现诞朝气勃勃之今世图景。若说陈大经摄影展让我们走入了镇江历史的纵深,那末扬宪华摄影展则显现出时代的宽幅,引领我们走向多彩生活之各个方面。为此他那颗兴旺的心里仍然布满青春的血液,便以青春的搏动将自己的摄影图集满怀深情地命名为《故乡美》、《故乡好》、《故乡情》、《故乡山》、《故乡水》、《故乡路》、《故乡霞》、《故乡景》、《故乡灯》……并多产到每年出一集以上。我市著名作家王川教员感慨到:“他将镇江景观全推入云蒸霞蔚当中,镜头已推向了空气,瞄准了幻化莫测的光影。”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翔浅底水成纹。”《故乡的灯》是滨江的灯。城市之光照亮了静静的一湾北湖,勾画出岸的影子。北固栈道显出曲盘曲折的幽蓝,山顶流光溢彩之屋宇定为北固楼。楼台脚下一条巨大的金龙发出喷薄的光游向远方,熟悉的滨江大道似也只在夜晚才如此显耀地光彩照人。“明月高照江海门”拦江大闸上的灯是素雅的灯,正如高悬于闸门上方之一轮素月。鸿雁若渡得过这灯光也渡不外水光,若渡得过水光却定渡不外月光。这静静的夜不管是“春江花月夜”还是“秋水海天长”,或为夏日偶得之清朗,你不必思疑,她配得上美丽的古诗文。图片集合有更多的照弥漫着官方灯会中之传奇故事。彩灯留有古典理想“家人中状元”“福禄寿”“天子御旨”……而更多的是“醒觉的大地”“割除旧弊有别离”“现代健身”……出格是“铁拐李穿皮鞋”乍一看有点不三不四,却也带些“古为今用”吧?总之那些创意称得上“天高仍鸟飞,海阔凭鱼跃。”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故乡的山》尽是些春山,王安石的诗便配得精巧。在江南,若有秋意不现枯黄也多落叶,可《故乡的山》山山有绿,树树盎然。南郊“城市山林”的大牌楼被弯下腰的树枝遮遮掩掩。“浮玉山裹寺”山中的寺庙多了起来;“金山寺裹山”寺里的山树却强大了。举头之北固原本是座军事堡垒,更显出堡垒之挺拔。一目千里的北固楼虽已无军情可望却照旧守望着。僧伽塔为绿树拱卫,那一座小园里的故事交织编织起来,若你不去也便为那绿树掩抑成了奥秘。象山的小道边崖壁切下去,深而险峻。那定为一头高个子瘦象,站在它的脊背上也一定感不到朝不保夕。听说烟墩山遗址将古城镇江的历史一下拉到了3000年之前。若有那样悠远亦能鼻息到《封神演义》里的传闻? “南朝四百八十寺,几多楼台烟雨中”镇江古为南朝之地,虽没有四百八十之多的寺庙却也稀有不尽的楼台。《故乡的楼》中能穷尽的为那些古典之楼台:芙蓉楼、藏经楼、北固楼、多景楼、云台阁、吸江楼、文宗阁、飞云亭、韶华楼、听江楼……它所不能穷尽的为那些现代楼宇,重堆叠叠中的是我们的生活。当你早晨揉着惺松的睡眼翻开窗扉,发现自己便在图中那一片楼宇之森林里。随后你惯然了,却并没有淡然,由于你的心在随着楼宇的长大跳动,随着城市的长大跳动。 关于《故乡的路》我已找不到什么古句,前人所谓“阡陌交通”不外些田间地头的小路。他们决然未见过如此纵横交织。能否需要借助仿古来生造些词头呢?“架彼路桥通四海,垮越四海展雄图。”,我就这样试了试。故乡的路公铁交织,四通八达,古来就是江南江北之重要通衢。有的路我们走过无数遍,有的路很近切却不曾涉足。 而扬宪华老人的路为一条摄影的路。他在这条路上走了五六十年,照片没有分开这一方山水。他的故乡系列照片集不但向人们展现了活泼的生活,还揭暴露很多并不为当地人熟知的“镇江之最”:米芾字画公园是中国第一个字画公园、赵伯先铜像是中国第一尊用电解铜铸造的铜像、宝西岳是镇江最高的山、烟墩山是镇江最陈腐的山、大西路是全江苏省第一条柏油路、雁儿河巷是镇江最窄的路、丹南路是镇江最低的路……。杨宪华老人的摄影人生如同《故乡的霞》,那是一轮朝霞,带着落日的余温喷薄出光辉光彩。光辉的光彩中全然都是“我恋故乡山水路;我爱故乡美好情。” 2018/3/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