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大案侦破记----江边血案，八下涡阳（3）

xl5537 · 发表于 2020-9-3 23:42

3、几张车票

在疑似暴徒遗落的“奥秘”蛇皮袋里，侦察员们有了意外收获。那件黄棉袄的右侧口袋里，装着好几张车票：

12月11日7时15分，涡阳开往蚌埠的远程汽车票两张；

12月11日19时58分，蚌埠开往南京的135次列车车票两张；

12月12日7时20分，南京开往镇江的205次列车车票两张；

12月12日10时，镇江开往扬中的远程汽车票两张。

此外，还有从扬中县三茅镇开往油坊镇的中巴车票两张，12日14时扬中县电视录像放映厅门票两张。

这几张车票的出现，不由让扬中县公安局副局长詹德龙眼前一亮。从车票定格的活动轨迹来看，这两名暴徒会不会是安徽涡阳人？他们能否是从涡阳坐车到蚌埠，再从蚌埠坐火车经南京直达到镇江，然后流窜至扬中作案的呢？

“连系前期的大量观察成果来看，这两名暴徒年龄在20多岁，身段中等，其中最少一人会开船，而且有能够曾开船来过扬中，对码头边的地形地貌较为熟悉。”在案情份析会上，镇江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沈金龙如现在画暴徒的脸谱。沈金龙完全赞成詹德龙的判定，两名劫匪来自安徽涡阳的能够性很是之大！

时不再来，速去涡阳！

12月20日，詹德龙、沈金龙带队，和侦察员施正华、冯太伟、李鉴、黄振朝等人一路，乘坐警车，奔赴涡阳。

涡阳县隶属安徽省亳州市，地处淮北平原中部，与豫、鲁、苏三省邻接。涡阳县境内有涡河、西淝河、北淝河、包河四洪流系，水上运输业很是发财。时值隆冬，百草凋敝，涡阳的景色显得很是萧索。此次涡阳之行，可以有所收获吗？大师的心里完全没有底。

在涡阳县汽车站稽察室，冯太伟、李鉴找到了11日早晨由涡阳开往蚌埠确当班远程客车驾驶员和稽察员。时隔一周多时候，对于当班车辆的情况，两人记忆已非常模糊，但印象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据他们反应，乘坐这班客车的以涡阳当地人居多。

围绕管束刀具和枪枝，另一路民警展开严重的摸排。1990年1月14日，18岁的王耽因随身照顾匕首，被罚款150元；3月1日，24岁的郁树根因照顾管束刀具进入汽车站，被拘留10天；4月5日，25岁的阎福林不法照顾枪枝，被拘留15天……短短几天，施正华的笔记本上密密层层写满了百余条汇集到的线索。两名暴徒会在这些人里面吗？

在涡阳、蚌埠等地警方的配合下，沈金龙、黄振朝汇集到了十余条发生在涡阳及其四周水域的抢劫案线索。

1990年3月18日薄暮，船民周连将船停在码头上。清晨时分，他被狗叫惊醒。睁眼一瞧，只见一高一矮两个戴着面罩的人上了船。两人一脚将狗踢到河里。周连随手操起船边的铁棍，对着两人高声喊道：“谁过来，我就搞死谁！”两人对视了一眼，跳到旁边的一只铁小船上，向北岸划去。

1990年3月22日清晨，船民吴树睡得正香，忽然被船上的一阵响动给惊醒。起家一瞧，只见舱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名蒙面人，两人手里各握着一把匕首。高个的用匕首逼住吴树，矮个的在船舱里处处乱翻，放在公文包里的1200元现金就这样被两人抢走了。

在十余条线索里，这两条线索引发沈金龙的高度关注。和扬中县抢劫杀人案一样，实施这两起抢劫案的暴徒也是一高一矮两名小伙，会不会是一样两小我呢？这两起案件悬而未破，一切都是未知数。

围绕船民的排查工作，一样也在严重停止中。詹德龙带队，前后访问400多艘船只，排查出合适体貌特征的怀疑人300多名。凶手会在这些怀疑人里面吗？

时候如沙漏般流逝。詹德龙、沈金龙一行在涡阳已待了整整一周。聚集各方面信息，共排查出600多名怀疑工具。可是随着查证的深入，这些怀疑工具逐一被解除怀疑，两名暴徒杳然无踪。从涡阳返回扬中，侦察工作一度堕入绝境。

会不会侦察偏向出了题目？难道暴徒不是涡阳人？再次梳理案情，詹德龙堕入了寻思。各种迹象表白，那只奥秘的蛇皮袋确实无疑系暴徒所留。暴徒从涡阳辗转而至扬中，从常理猜测，他们应当是涡阳人。可是初度排查，为什么一无所获呢？

1971年从警以后，詹德龙持久摸爬滚打在刑侦一线。他深信，历来没有完善无缺的犯罪，一切的犯罪城市留下可供寻觅的破案线索，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发现它。

在扬中警界，詹德龙昔时巧破“盗粮案”的故事一向为人津津有味。

从1975年起头，持续3年间，扬中县永胜、八桥一带多个生产队的仓库被人挖洞盗粮，前后共被挖了28个洞。在阿谁特别的年月，大众的温饱题目没有完全处理，一会儿发生这么多起盗粮案，社会影响极为卑劣。

中途接手这起案件后，詹德龙吃住都在乡下，天天不是分析案情、调阅檀卷，就是在乡下观察访问。为了把握第一手材料，詹德龙硬是将28个盗洞现场仔仔细细重新勘查了一遍，并在工作手册上绘制出案件现场及周边表示图。

频频斟酌28个被盗仓库的地理位置，詹德龙蓦地发现疑点：永胜乡红光十四队的仓库与八桥乡庆丰村的仓库仅一河之隔，周边仓库都被盗贼帮衬过，可这两个仓库虽然粗陋易挖，却平安无事。盗贼应当就住在这一地域！按照这一大胆猜测，詹德龙循线追踪，很快抓获盗粮的村民。

类似的疑问案件破多了，詹德龙是以赢得“神探”的美誉。

油坊码头发生的抢劫杀人案，对詹德龙来说，无疑是又一次的庞大应战。初下涡阳，无功而返。接下来，该从那里追求案件的冲破口呢？

一个又一个深夜，侦缉队办公室里透着灯火。詹德龙和同事们一路，频频检验连续收集到的车票、衣服、塑料袋等一切物证。隐约约约间，直觉告诉詹德龙，当初的检验，极能够疏漏了什么，在这些物证身上，一定记录着破案的关键线索。

两天今后，詹德龙终究有了欣喜的发现——那件兜里装着车票的黄棉袄上，居然有一些不易发觉的细洞！而且这些细洞的位置非常集合，密密层层地散布在衣服左右袖管以及左右下摆处。

“这两名暴徒，其中最少有一个是铁匠大概处置电焊职业！”凭着灵敏的嗅觉，詹德龙捕捉到了这一重要信息。只要铁匠或是电焊工，衣服袖管及左右下摆处才能够被飞溅的火星烫出密布的小洞。

詹德龙的这一严重发现，让专案组一切成员非常兴奋。在涡阳，会开船的人触目皆是，而且大多行迹不定；可是铁匠铺并没有几多家。把“船员”和“铁匠铺”这两个信息叠加在一路，想要锁定怀疑人，无疑简单很多。

间隔初度涡阳之行返程不到一周，詹德龙带队，再赴涡阳。

4、再赴涡阳

1991年1月底，已是滴水成冰的季节。年关快要，涡阳街头巷尾年味渐浓起来。詹德龙和同事们无暇感受乡下的年味，他们立即兵分多路，在陌头巷尾展开访问。

2月2日，尾月十九。侦察员刘建军、邱启献一路访问，来到赵屯乡赵北自然村。村口东侧有一间铁匠铺，同时还搞电焊。

走进与铁匠铺紧邻的村民老张家，刘建军、邱启献展开奥秘观察。老张说，这家铁匠铺的老板姓王，今朝和二儿子王昌良一路在铁匠铺里打打铁。王昌良20岁左右，个头中等，圆脸，身段结实。

“这两件衣服你看王昌良穿过吗？”邱启献拿出在案发现场四周发现的黄棉袄、黑皮茄克问道。

“没见过，似乎昌良没穿过这样的衣服。”老张悄悄摇了点头。“比来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昌良了。”临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王昌良是铁匠铺老板王加应的小儿子。据王加应说，头几天，王昌良提出要钱讨妻子，家里那里拿得出钱来，父子俩为此大吵一架。一气之下，王昌良离家出走，好几天没有返来了。

位于赵北自然村的这家铁匠铺是侦察员们前后在88个乡镇访问的百余家铁匠铺里的一家。初度访问，没有什么收获。

对于获得的每一条线索，侦察员们绝不会轻易放弃。经过排查王加应的社会关系，刘建军、邱启献发现，他的大女儿王昌萍、大半子陆大发持久在水上搞运输。

“你的两个弟弟都在你船上干过吧？”找到王昌萍后，邱启献开宗明义地问道。

王昌萍说，大弟没在船上干过，小弟王昌良三年前曾在船上待过一段时候。“那时儿子年数还小，我又怀了二胎，昌良就在船上帮我带带孩子，前后有一年多时候。”

“昌良分开你的船以后，到哪儿去了？”

“那时正巧大弟成婚，分开了父亲的铁匠铺。铁匠铺缺少人手，昌良便回家帮父亲打铁去了。”

“昌良在你船上时，你们都在什么地方干活？”

“我们都是从仪征装黄砂，然后卖到扬中县长旺和油坊去。”

长旺？油坊？闻听此言，刘建军、邱启献心头一凛，对视了一眼。

“昌良会开船吗？”刘建军诘问道。

“昌良人很聪明，什么工具一学就会。在船上的时辰，他偶然也会开开。”

“这两件衣服你看昌良穿过吗？”

“昌良也有一件像这样的黄棉袄，那件皮茄克没见他穿过。” 王昌萍的眼神有些惊骇，不晓得小弟到底在里面惹了什么麻烦。

王昌良，22岁，唯一小学三年级文化，持久在家务农。他开过船，去太长旺、油坊。今朝在家打铁，而且能够就是黄棉袄的仆人……观察至此，王昌良的怀疑不竭上升。为什么王昌良这时辰忽然离家出走，会不会畏罪潜逃了？

围绕王昌良的社会关系，侦察员们展开了更大范围的排查。

3日午时时分，侦察员邱国强、黄振朝找到王昌良的未婚妻童霞。1989年10月，经人先容，童霞熟悉了王昌良。王昌良脾性不错，双方交往一段时候后，豪情敏捷升温。童霞说，王昌良成天在家打铁，底子没有积储，自己家里也拿不出什么钱，是以相互还没有成婚的筹算。

“王昌良有没有黄棉袄？”邱国强冷不丁地问道。

“没有。”童霞略一游移，声音里透着严重。

“近一两个月，他有没有外出过？”邱国强继续诘问道。

“他一向在家的，一向在家打铁。”童霞矢口否认王昌良分开过涡阳。

“你晓得他这几天去了那里吗？”

“不晓得。”

接下来，不管邱国强询问什么，童霞嘴里蹦出的都是一样一句话，要末“没有”，要末“不晓得”。

薄暮时分，淮北市火车站，詹德龙、赵成祥找到王昌良的叔叔王加华。

王加华供给一条重要线索。12月17日早晨11点多钟，他刚睡下未几，忽然有人拍门。翻开一看，门口站着的是王昌良和他姨表兄弟李学柱。两人空动手，什么行李也没带，说是过来玩玩的。王加华便留他们在家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王加华让他们赶紧回家去，并频频吩咐王昌良，快到春节了，帮父亲打打铁多挣些钱。吃完早饭，两人便分开了。

王加华说，王昌良之前带着这个姨表兄弟到自己家玩过，所以熟悉他。李学柱瘦瘦高高的，眼睛比力小。据王加华反应，那时王昌良穿着黑色皮茄克，李学柱穿什么衣服记不清楚了。

17日正是油坊码头抢劫杀人案发生的第二天。王昌良怎样会忽然出现在淮北市？难道他当天就从江苏逃回了安徽？假如王昌良果然是油坊码头抢劫杀人案的凶手，那末，另一位凶手已浮出水面，他就是李学柱！

李学柱，24岁，家住涡阳县赵屯乡滕刘村。李学柱在家排行老迈，小名“留柱”，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四个妹妹。初中结业后，李学柱没找到工作，持久待在家里，平常啥也不干。

4日上午，侦察员赵成祥、杜红专上门观察时，意外地得悉，李学柱居然也同时失落了！

面临侦察员的造访，李学柱的老父亲李银生显得有些惊慌。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意想到，留柱必定在里面惹上大麻烦了。李银生说，留柱此次离家已有五六天，说是进来卖棺材，一大早拉了辆板车就走了。

“客岁12月，留柱有没有外出过？”赵成祥继续问道。

“没有，他一向在家，哪儿也没去过。”李银生一口咬定李学柱没有外出过，“12月中旬，我们这儿下过一场大雪，所以我记得出格清楚。”

不幸全国怙恃心！透过李银生闪灼不定的眼神，赵成祥大白，他必定在帮李学柱决心隐瞒着什么。

在李学柱邻人家访问时，侦察员施正华、胡静获得一条重要线索。隔邻邻人王阿富反应，客岁12月初的样子，屋外忽然传来枪声。跑到门外一看，只见李学柱和他表弟王昌良正站在门前空地上打枪，枪的具体式样，没看清楚。

各种迹象表白，王昌良、李学柱是油坊码头抢劫杀人案的严重怀疑人！

2月4日下午，涡阳县公安局出具搜寻证，决议对王昌良、李学柱两人的住处罚别展开搜寻。

在王昌良住处，侦察员刘建军、邱国强、黄振朝里里外外一番搜寻，几近一无所获。搜寻成果明显出乎大师料想。难道王昌良和这起案件没有关系？就在众人疑迷惑惑之际，负责搜寻李学柱住处的侦察员施正华、胡静传来了好消息。

石家庄正定磷肥厂“灵灵牌”化肥外包装袋、惠康方便袋、三环牌钥匙……在李学柱住处找到的这些物品，都出现在凶杀案现场四周的阿谁草垛里。蛇皮袋里的那串三环牌钥匙，和在李学柱住处找到的如出一辙。利用其中一把钥匙，施正华垂手可得地翻开了李学柱租住地的房锁！

看来，王昌良、李学柱就是油坊码头凶杀案的两名凶手！他俩听闻风声，已畏罪潜逃！

现场遗留的那件密布小洞的黄棉袄再一次摆在了童霞眼前。沉默好久，童霞艰难地开了口：“黄棉袄是王昌良的，昨天我说了谎。”

童霞说，这件黄棉袄是订婚未几王昌良给她买的。穿上身，感觉有点大。穿了六七天后，就给王昌良拿去穿了。“那时衣服上的第四颗钮扣掉了下来，是我拿针线缝的。你看，这颗钮扣上的白线就是我缝的，不会搞错的。”

“你有王昌良的照片吗？”施正华问道。

“没有。王昌良家里穷，没钱去拍照。”童霞不假思考地回答。

在王昌良家里，侦察员简直没能找到一张王昌良的照片。一样，李学柱的照片也是无从寻觅。这无疑给接下来的抓捕工作带来相当难度。

年关说到就到了。从涡阳返回镇江没几天，就到了尾月二十九。眼看就过年了，王昌良、李学柱会不会偷偷回家？詹德龙果断决议，元旦一大早，驱车三下涡阳！

驱车500多千米，詹德龙、冯太伟一行6人到达涡阳时，已是元旦薄暮。顾不上劳顿，大师分头静静展开排查。使人遗憾的是，王昌良、李学柱并没有在村里出现。看来，这个年他们是不预备回家过了。

返回面包车上，夜色已浓，寒意砭骨，大师这才感觉有点饥肠辘辘。临出门时，每小我都从家里带了几样烧熟的菜肴。菜肴早已凉透，又无处加热，吃了还不得闹肚子？

中国人过年，喜好讨个“年年不足”的彩头，红烧鱼在年夜饭里必不成少。大师带来的菜肴里，每人都有一盘鱼。

“其他菜算了，就把鱼吃了吧！”冯太伟的发起，获得了众人的拥护。就这样，大师在异地异乡享用了一顿特此外年夜饭。这顿年夜饭的滋味，让人终生难忘。

正月里，过年的味道还没有褪尽。嫩绿的柳芽正积蓄着能量，穿透冬的严寒，昭示又一个春季的到临。

正月十二日，涡阳县邮政局给扬中县公安局打来告急电话，他们刚刚截获一封从济南寄给童霞的函件！本来，在分开涡阳时，詹德龙专门找到当地邮政局，请求他们辅佐警方，截获近段时候王昌良、李学柱关系人的私人可疑函件。

这封信会不会是王昌良寄来的呢？放下电话，詹德龙几近从办公椅上蹦了起来：“走，我们四下涡阳！”

信封上写着童霞的收件地址，印有“济南动物园第二摄影部”字样，但没有寄信人姓名，有违常理。拆开信封，果不其然，信是王昌良寄来的。信里这样写道：

亲爱的小霞，你好，见信如面。请谅解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你是晓得的，在家里我一向很忠诚老实，现在我的平生都被毁了。

分开家后，我和学柱一路逃到了云南曲靖、杨家坝。在那边，我们狠狠打了一架，随后便分隔了。

今朝我在济南找了份差事，改了个名字叫刘镖。现在我天天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假如分开了你，我就落空了生活的勇气。亲爱的小霞，我们还能生活一辈子吗？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回家来娶你好欠好？

亲爱的小霞，我现在昼夜盼望你能回到我身旁。等着我。请不要复书了，这件事也不要对任何人说。

昌良

1991年2月15日

令詹德龙欣喜不已的是，王昌良在信封里放了一张他在济南动物园拍摄的满身照！回到扬中后，当侦察员将这张照片摆在汪国保眼前时，他非常必定地说：“就是这个小赤佬！”

当务之急，詹德龙带队，大师马不停蹄赶赴济南实施抓捕。可是连续排查10多天，假名“刘镖”的王昌良踪影皆无。依照王昌良信里的说法，他和李学柱在云南分了手。李学柱现在能否仍在云南，一样是未知数。

1991年3月26日，江苏省公安厅的一份“通缉令”，发往上海、浙江、安徽、山东、云南、河南等省市公安部分：

1990年12月16日，我省扬中县油坊镇发生一路特大杀人抢劫案。罪犯王昌良、李学柱将个体运输户汪国保佳耦杀死杀伤各一人，抢劫现金1000余元后潜逃。

经侦察，发现王犯已窜至山东济南，假名刘镖，做临工存身。李犯在云南曲靖、杨家坝一带活动。请各地接此通缉令后，摆设查缉，发现二犯，即予拘留并速告我厅五处。

1991年4月26日，扬中县公安局向扬中县群众检察院出具“提请核准拘系书”，提请核准拘系王昌良、李学柱。

“通缉令”发往各地已有好长一段时候，可王昌良、李学柱似乎人世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自平安镇江

镇江大案侦破记----江边血案，八下涡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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