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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西岳村,全部村子神韵悠然得正直,古墙照旧,古风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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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19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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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靖文玲
初冬的一个早晨,我又一次走进了位于镇江新区姚桥镇的西岳村。
村口,寺庙旁,仍然是那棵上千岁的南朝的古银杏,叶片金黄。寺山门前有两块石碑,一块是唐代的无字碑,一块是和董其昌有关的明碑。寺庙的徒弟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吃过啦”,亲热又俭朴的问候,与村子的气质和空气非常方单合。
走进村子里的圈门,即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街,像冗长的光阴,一眼望不到头似的。水泥路和石板路牢牢毗连在一路,似标志着时光里的某种联系。这条街像巨龙脊背,自古称为“龙脊街”,龙头是村里的古戏台。西岳村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戏台,由于这里,诞生了一落发喻户晓的典范。
史料上说:“少帝时有一士子,从西岳畿往别处去,见一女子,悦之无因,遂感心疾而死。及葬,车载从西岳度,比至女门,牛不愿前。女出而歌曰,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吞食而死,两家求合葬,四周的神女冢即是。”
自此,有了《西岳畿》之曲,成了江苏省传统民歌,渐渐衍生出了耐久不衰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我走过已经的古戏台,恍如闻声了那简明俭朴、活泼灵活的唱腔。
一位老迈妈正用老土灶烧水,家中雾气满盈,见到我站在在门口,便跑了出来,第一句话还是那句“你吃过啦”,像是在问候几十年的老邻人。隔邻间里堆着一捆捆整洁的柴薪,闲暇的时辰,她和她的老头子会到村口捡些木棍条子返来,扎成捆地堆着,他告诉我,村中有老土灶的也没有几家了。
她们家的斜劈面,即是一百年老店,现在只剩下一张被磨得圆滑亮光、遍体鳞伤的老柜台,在冷静诉说着已经的光辉。隔了几户人家,即是民主政治家冷遹师长的旧宅,是祖上的房产还是他的诞生地,今朝没有定论,只能从一些文献中网罗吉光片语般珍稀飘渺的信息。
二层砖木结构的小楼,一无一切,恬静得很凝重,他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在瞬间把我拉进了他的磁场里,我从彭湃而贞静的心里关心着这幢小楼的珍贵,如看护龟裂大地一朵刚睡醒的百合。
一口老井边的小块地盘里,大爷正在拔草,菜蔬出格肥美,嫩绿浓绿像起了绒似的,我也帮着拔草。说是帮手,实在是觉着好玩,拔萝卜似的,感受它行将出土时由于阻力受滞今后成功摆脱的快感。
大爷告诉我,旁边的那口井叫“禹王井”,昔时禹王治水时,手下有个水利部长叫张勃,率众将士来西岳,扎营治水,恰逢久旱无雨,饮用水稀缺,掘井取水以解迫在眉睫,掘成以后,他拦住众将士亲身品味井水,不幸中毒而亡,后报酬纪念他而建了一座庙,就是村里的张王庙。
阅读古典散文般地行走在村子里,一块小小的荷塘,荷茎荷叶已经完全枯萎,风干的色彩却加倍夺目,季节恍如就此凝固,它们的心未变,魂未散,根,正积储气力,期待又一次兴旺。现在已然看不到镜面水池中对影成双的繁花肆放,就把这一幕悬念留待来年。
河塘边的枫叶纷纷飘落着,像翩翩的蝴蝶落入水池,枫叶的坠落,即是绵绵无尽的记忆之伤,而在柳的骨子里,却有着一种保卫时候的倔强。坐在柳荫下无人的夯土小屋的木门坎上,看门前大片柿子安闲摇摆,自顾朴实得美丽,风,挽不走它们平淡的香气。
村子里头有的屋子早已藓封尘锁,败落得让人疼爱,早已不住人了。巷道中两堵墙之间用了几根木棍,相互支持着,树根连着墙体仍然在顽强不高山发展着,枝叶早已伸进了他人家的院子。
墙角巨大的芭蕉,有些颓唐之势,却增加了一点“旧时院落”的情味,这样的老屋子,虽采椽不刮、茅茨不剪,却是村民们不离不弃的心灵居所,门前铺晒着山芋、青菜,窗口悬挂着艳丽的红萝卜,他们把日子过得热火朝天、有条有理,老人们就住在这样风雨涮染的古色宅屋里,默数着年事。
村落前边的几进大院落,是李鸿章管家张麒麟的室第,已修缮一新,这两次来都因看门人恰巧不在而留下了些许的遗憾。
全部村子的血液里,流淌着浓浓的中华基因,使得村子显得很有历史感,但这历史并非满目疮痍,而是神韵悠然得正直,古墙照旧、古风照旧、青石板路照旧,那些斑驳模糊,那些家训模糊,柴扉半扣,古意实足,水洗的天空下,村民们的脸,都异乎平常的温柔。他们在家门口、田埂边,享用着被造物主和大自然包裹的两重幸运。
初冬的阳光,仍然发射着新颖的诱力,使满身的头绪都透着新颖的暖意,几缕炊烟徐徐飘向了村口,沿着六朝而来的河流渐渐走着,忽闻几声鸡啼几声犬吠,还有几只老牛在树下“哞哞”叫着,身心不由自立融入了农家的宁静。村口的大片已收割的稻田,是暖和的空阔,闭目中感悟自己是村落的一部分,如同无语的它们是我最高贵的一部分。
作者简介:
靖文玲,女,作家,已经的企业副总,35岁发愿回归故乡,看书、画画、抚琴、写字,静观天下,心随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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