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大案侦破记-- 灯城血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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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26 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题目:连载│《正义永不缺席》 第十章 灯城血案(3)


全文共5484字,阅读大约需要25分钟

5
昔时血案

又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进程。在丹阳市看管所,侦察员符永松、朱金书、丁家军受命提审姚阿庚。

“7年前立新村凶杀案发生的时辰,你人在哪儿?”符永松刀刀见血,如炬的眼光逼视着姚阿庚。

“没错,那起凶杀案是我干的。”出乎符永松、朱金书、丁家军的料想,姚阿庚没有任何隐瞒,如竹筒倒豆般痛愉快快地交接起来。

詹德龙猜测得丝绝不错,姚阿庚正是7年前立新村凶杀案的两名凶手之一。随着姚阿庚的供述,这段沉埋了7年之久的案情,终究大白于全国——

从镇江牢狱服刑出狱后,姚阿庚跑过供销,打太小工,摆过地摊,一向找不到稳定的工作,手头越来越紧。眼看快要过年了,姚阿庚便想找个有钱的人家去搞上一笔。有了这个动机以后,姚阿庚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在立新村开厂的袁志新。

姚阿庚有个朋友住在立新村,出狱后,他经常跑到这个朋友家里打麻将,陆连续续输了2000多块。每次去朋友家,姚阿庚城市经过袁志新家的那幢小楼。瞧着气派的小楼,姚阿庚的眼神里写满了贪心。

拉上谁一路去干一票呢?姚阿庚脑海里蹦出来的首选工具是洪达。洪达家住吕城镇吕城村,和姚阿庚曾同在镇江牢狱服刑。狱友加上又是老乡,两人的关系很快熟络起来。姚阿庚出狱半年多后,洪达服刑期满。尔后姚阿庚没事时经常跑到吕城找洪达玩。

洪达也听说立新村袁志新家里很有钱。听姚阿庚说预备和自己一路,去袁志新家干一票,洪达绝不游移地答应了下来。

几天以后,就到了1992年12月31日。此日午后,姚阿庚拎着一只黑包,分开了家。包里装着一把套在皮鞘里的单刃匕首。

到了吕城镇吕城村后,姚阿庚敲开洪达家那扇陈旧的木门,告诉他想今晚就“大干一场”,并让他带把匕首防身。洪达家里没有匕首,便想去买一把,可手头又没钱,姚阿庚一样身无分文。洪达心血来潮,让姚阿庚在家里稍等片刻,自己跑到弟弟家,向弟媳借了200块。

到哪去买匕首呢?两人一合计,爽性到吕城镇上走走去。镇上商铺多,想买匕首轻易一点。

可在镇上逛来逛去,两人也没找到卖匕首的店。匕首是管束刀具,那里能这么轻易就买到呢?没法子,两人便在吕城火车站四周的百货商场买了三角刮刀、山君钳和凿子。姚阿庚将这些工具随手放进了黑包。

这时已是下午时分。吕城火车站站前广场边停着一辆二摩,车主正在揽客。姚阿庚和洪达花了30元车资,让车主将他们送到界牌镇立新村。

从村口步行到袁志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两扇大铁门舒展着。姚阿庚朝里面瞅了瞅,只见大铁门上锁着一条狼狗。瞧见门外来了不速之客,狼狗狂吠了两声,吓得姚阿庚赶紧闪身躲在了一边。

时辰尚早,两人便在立新村里闲逛起来。在立新桥旁的一家小商铺里,洪达买来一只铁壳电筒和两副粗纱赤手套。姚阿庚随手将赤手套放进黑包,一眼瞅见旁边有家羊汤店,便拉着洪达走了进去,一人喝了一碗羊肉汤。

羊汤下肚,身子顿时暖和起来。付过账,两人朝袁志新家的偏向走去。

一轮弯月挂在天涯,月光如水,颇是清凉。在离袁家不远的墙根处,姚阿庚发现一个草堆,便把黑包扔在地上,拉着洪达一头钻了进去。他筹算睡上一觉,等到后三更再脱手。

一醒觉来,姚阿庚推了推睡得正熟的洪达,问道:“几点了?”洪达打亮电筒,看了看表:“12点多了。”

两人钻出草堆,掸落头上身上的杂草,朝那幢小楼张了张,楼上楼下黑灯瞎火,黝黑一片。

围墙约有3米多高,想要徒手翻越,并非易事。姚阿庚眼尖,发现不远处一间平房门口摆放着几根晒衣服的竹竿,长度在三四米左右。姚阿庚小跑曩昔,取来两根竹竿,架在围墙边。公然,竹竿的高度超越了围墙。

沿着围墙,姚阿庚和洪达转了两圈,终极他们将攀爬地址肯定在围墙后沿。由于这里间隔小楼比来,只要爬上围墙,就能轻松地进入二楼房间。

如同电影特技镜头般的一幕上演了。姚阿庚、洪达戴上赤手套,手脚并用,顺着两根竹竿,攀爬到了围墙上。站在围墙边,吴达拿出凿子,凿破了窗户上的防盗网。

“哎,把那根线搞掉。”借着月光,姚阿庚发现窗边有一根红色线缆,思疑是电话线,便让洪达凿断它。

“干啥?”洪达丈二僧人摸不着脑筋。

“如果被人发现,电话报警,咱俩谁也别想跑掉。” 姚阿庚瞪了他一眼。

洪达立即会过意来,拿起凿子凿了下去,红色线缆断成了两截。

两人一前一后,从窗户钻进房间。翻开手电筒一照,本来是洗手间。悄悄推开门,走出洗手间,只见劈面房间房门紧闭,门锁上挂着三把钥匙。姚阿庚侧耳听了听,房间里没有消息。他大着胆子,拧了拧钥匙,只听“咯嗒”一声,房门回声而开。

姚阿庚谨慎翼翼地用电筒照了照,屋里堆满了杂物,没有人。洪达弓着身子,随着进了屋,两人赶紧翻箱倒柜手忙脚乱起来。在靠墙的五斗柜里,姚阿庚翻到四张百元钞票,别的还有一瓶茅台酒。

“快过来,这儿有只保险箱!”屋角传来洪达低低的喊声。姚阿庚跑曩昔一看,地上公然躺着一只大大的保险箱,只不外用铁链锁在了不晓得什么工具上面。

“愣着干啥,快想法子翻开啊!”姚阿庚从黑包里取出山君钳,俯下身,捣兴起来。洪达赶紧拿起凿子,蹲在一边帮手。

“呜——呜——呜——”捣鼓了没几下,保险箱忽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一声接着一声,响个不停。静夜当中,警报声显得极具穿透力。

糟了!姚阿庚和洪达一时候呆在了那边,手足无措,焦虑万分。

就在此时,楼道的灯忽然亮了,楼梯上传来稍微的脚步声。姚阿庚翻开黑包,将刮刀递给洪达,自己将匕首握在手里,严重地望向门外。

一其中年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正是袁志新的妻子程樱。三更程樱睡得正熟,忽然听到楼上响起警报,忙披衣下床,上楼检察。

“拯救啊——拯救啊——”瞧见两个陌生男人持刀站在屋里,程樱吓得一边厉声呼救,一边拔腿往楼下跑去。

姚阿庚和洪达担忧事泄,大步追了上去,拽住程樱衣服,便向颈部刺去,程樱立即瘫软了下来……

“妈——妈——”楼下传来叫喊声。楼上的消息惊醒了睡在楼下的袁彩霞。刚刚走到楼梯转角,袁彩霞目击姚阿庚、洪达正在行凶,转身就跑。姚阿庚急追几步,在客厅楼梯口,将匕首狠命地刺进了袁彩霞的颈部……

姚阿庚探手摸了摸,袁彩霞已没有了呼吸。一眼瞅见袁彩霞脖子上有条鸡心项链,姚阿庚随手扯了下来,塞进裤兜里。他正预备到一楼其他房间再翻翻,忽然听到院子里的狼狗狂吠起来。姚阿庚不敢再做逗留,决议赶紧原路分开。

此时,楼上的警报声忽然消失。除了狼狗的狂吠声,四周没有其他声响。

“这个女的有没搞死?”在二楼楼梯间,姚阿庚见洪达呆呆地站在那边,上前推了一把。

“应活该了吧。”洪达瞅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程樱,低声说道。

姚阿庚拿起匕首,弯下腰,照着程樱又戳了几刀。一个不谨慎,一刀戳到了洪达的脚背,洪达咧开嘴“哎哟”大呼起来。

姚阿庚停下刀,走进堆放杂物的那间房,将400元现金塞进黑包,随手又拿走了那瓶茅台酒。洪达也走了进来,草草地翻了翻,拿走了挂在衣橱里的毛翻领皮茄克和女式羊毛衫。随后,两人从洗手间窗户钻了进来,经原路返回。到了院墙外,姚阿庚收起那两根竹竿,放回原处,两人这才脱下带血的赤手套。

为了袒护身上的血迹,姚阿庚将那件毛翻领皮茄克穿了起来。两人一路朝南走,也不晓得走了多久,发现路边停着一辆自行车。姚阿庚撬开自行车锁,骑了上去,带着洪达,一路骑到了小河镇。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两人将作案凶器以及赤手套扔进了路边的河沟,起头坐地分赃。姚阿庚分给洪达300元钱,自己拿走了茅台酒、皮茄克和羊毛衫。见姚阿庚分给自己300元,洪达很高兴。他不晓得,姚阿庚的裤兜里还装着一根抢来的金项链。

分手时,姚阿庚将身上原本穿的棉袄脱了下来,卷成一团,交给洪达,让他回家后立即处置掉。

洪达走后,姚阿庚没有回家。他买了张到南京的火车票,到南京以后,又买了张到黄石的船票。在船上,姚阿庚把抢来的金项链以100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位中年妇女。姚阿庚在黄石玩了几天,那瓶茅台酒、羊毛衫也被他低价处置掉了。坐船返程确当天,姚阿庚特地到店里买了一套新衣服。包括那件毛翻领皮茄克在内的一身衣服,全数被他抛弃在了黄石陌头。

6
沉冤得雪

审判进程如此顺遂,委实出乎符永松、朱金书、丁家军的料想。在公安机关尚未把握充实犯罪证据的情况下,姚阿庚痛愉快快将这起7年前的命案经过交接得一览无余,实在不合适道理。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呢?大师很想弄个大白。

“你这么爽利地供认伙同洪达杀人的真正缘由是什么?”审判邻近序幕,符永松问道。

“此次杀了人被你们捉住,估量只要挨枪子的份了。少杀一个是死,多杀一个也是死。我看袁志新这几年受了很多冤枉,够憋屈的,我也不想把这起案子带到棺材里去。而且,监房的姚忠南管束对我出格好,关心我,不竭启发我。我把这起案子说出来,也算是对他的回报吧。再说了,洪达这人太不够意义,他不仁,我不义。” 姚阿庚语气里透着轻松,说得很恳切,看起来美满是掏心窝子的话。

姚阿庚为什么会说洪达不够意义呢?本来,被关押进看管所以后,姚阿庚前后给洪达寄过三封信,希望他能汇1000元钱过来。可是信寄进来以后,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姚阿庚寄出的最初一封信,已带有几分威胁的语气:“你欠我的那点钱什么时辰还上?假如再不实时还,你给我把稳点。”可是信寄进来好多天,洪达不但人不露面,钱也没汇到。姚阿庚供述昔时和洪达一路杀人,几多也有点报复的想法。

姚阿庚此次真的冤枉洪达了。警方循线追踪,发现洪达正在宜兴牢狱服刑,难怪姚阿庚连续寄出三封信都没有覆信。

掀开洪达的人生档案,一样是一部活脱脱的“黑历史”。洪达比姚阿庚大两岁。20岁那年,洪达在杭州服兵役。退伍以后,他在当地政府找到份打杂的差事,并很快组建了大家庭。未几,儿子呱呱坠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29岁那年,洪达的人生偏离了一般的轨迹,由于入室偷盗,被判入狱4年。出狱后,洪达在家务农。没想到4年以后,他故技重施,再次入室偷盗,被判刑10年,在镇江牢狱服刑。正是在此时代,洪达熟悉了姚阿庚,两人豪情甚笃,臭味相投。

1991年9月,姚阿庚刑满开释。出狱前,他和洪达互留了家庭住址。1992年6月,洪达服刑期满,回到丹阳。自此以后,与姚阿庚频仍走动,并在半年以后配合实施了立新村抢劫杀人案。

洪达身上似乎一样有着不循分的因子,1995年由于敲诈罪被判刑2年,出狱没几年,2000年再次由于敲诈罪被判刑2年,现正羁押在宜兴牢狱。

早春时节,绿意萌动,处处朝气盎然。丹阳市公安局中山路派出所,史国平、朱金书、符永松、丁家军等审判民警坐成一排。坐在他们劈面的是刚刚从宜兴牢狱被押送回丹阳的洪达。

负嵎顽抗了几个小时以后,洪达晓得一切的狡赖终是徒劳,起头断断续续地交接案情。他交接的作案经过,和姚阿庚的供述几近分绝不差。

洪达说,原本他和姚阿庚只是想去偷点工具,底子没有想到杀人。没想到那两个女的发现以后大呼大呼,担忧罪行败事,忙乱当中这才下的狠手。

在小河镇与姚阿庚分手后,洪达兜里揣着分到的300元赃款,骑着那辆偷来的自行车返回吕城。走到半路,紧临大运河有片小树林。洪达停下车,一头钻了进去,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连同姚阿庚的外衣,卷在一路,丢进了旁边的大运河。回到吕城后,洪达将自行车抛弃在集镇陌头,若无其事地徒步走回家中。

洪达说,合股杀人以后,他和姚阿庚就一向再也没见过面。直到一个多月前,妻子来宜兴牢狱探监,说是家里接到一封姚阿庚的信,信里让他还1000块钱。洪达以为这是姚阿庚想敲诈自己,更况且家里一时那里能拿得出这笔钱,便让妻子不要理他。

经姚阿庚、洪达识别,昔时在小河镇东河沟打捞出来的三角刮刀、单刃匕首等物,确系这起血案的作案凶器。

多年前的这桩血案被公安民警一举侦破,在当地引发了庞大的颤动,村民们无不奔走相告,拍手称快。詹德龙向一向关注此案停顿的江苏省公安厅带领报告案情时,带领冲动不已地说:“这个案件你们都破掉了,真神呀!”

2001年6月18日,镇江市中级群众法院庄重宣判,姚阿庚、洪达犯故意杀人罪,判正法刑,褫夺政治权利毕生。“灯城血案”背后的血案,至此灰尘落定。

采访手记〈〈

《镇江日报》以《灯城血案》为题,表露过这起凶杀案的侦破进程。惋惜仅触及昔时发生的现行命案,后来侦破的陈年旧案,只字没有说起。实在,此案的“闪光”之处,正在于一举侦破7年前发生的悬而未决的命案。

一位优异的刑警,血液里必定流淌着不服输的因子。那些受限于各种身分一时没法霸占的大案要案,就像是舒展的藤条,在心间弯弯绕绕,缠成很多解不开的结。光阴流逝得越久,越是心结难明。正是这股永不服输、永不言败的精神,使得一桩又一桩陈年旧案得以穿越尘封的光阴,揭开面纱,复原真相。

在多年消息从业生活里,对一桩陈年旧案印象分外深入。

1997年8月18日23时50分,两名持便宜霰弹短枪的暴徒在狂风雨的保护下,潜入正东路一幢居民楼,敲开住户蒋某的家门。隔着防盗门,其中一位暴徒举枪对着蒋某面部扣动扳机,蒋某回声倒地身亡。暴徒仓皇逃离现场。

专案组判定,这是一路经心预谋的雇凶报复杀人案,前后出动多量警力,展开了大量深入细致的排查,可是案件始终没有任何停顿。

一晃3年曩昔了,专案组历来没有放弃过对此案的侦察。2000年11月底,专案组获得线索,大港镇的徐国光、孙荣庆、赵忠有涉案怀疑。三人归案后,真相方始大白于全国。警方3年查案始终无果,居然由于蒋某系被误杀!

1997年7月,徐国光之父与另平买卖合股人包某发生好处抵触。为替父亲泄愤,徐国光花5000元招聘大港镇无业职员孙荣庆、赵忠,意欲杀戮包某。因包某居无定所,徐国光便将包某的副手张某作为报复工具。但在踩点跟踪张某时,孙荣庆、赵忠误将邻人蒋某产业做张某家,酿致这起无头凶案。

我常想,历经含辛茹苦破获陈年积案的那一刻,办案民警的心头一定会涌动起别样的快慰。这份缘于职业的获得感、成就感、幸运感,没有亲历其间者,能够永久没法体味。
来自平安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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