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镇江扬中的河豚季，这样的美味我却吃不下去

郭嘉 · 发表于 2021-4-29 00:34

烧碗河豚送徒弟

笔墨原创 / 秦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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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河豚的季节又到了，栾由舫喊我去扬中，我没肯去。

可是，栾由舫还是要让我吃到：十点钟他请扬中的饭馆开灶烹饪，十一点半烧好的河豚，已经摆到镇江郊区我的餐桌上。保鲜膜、泡沫保温箱一道又一道，翻开就吃，不烫嘴，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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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一碗河豚送徒弟，我就有这样的徒弟，还不止一个。

栾由舫那年19岁，我46岁，一帮满是这么大孩子来到我的身旁，做瓦匠，确切地说是学“抹灰”，专门粉墙。60几个巨细伙子，其中有20几个喊我徒弟，一向喊到明天的还有四个。

实在我早就对他们讲，我做不了你们的徒弟，由于我不懂技术。可是，他们偏要喊，居然一向喊到现在，还真把我当徒弟待。60几个，最初没有一个抹灰，断断续续都走了。上了十几年学，想的是跳出农门，也没想一辈子抹灰。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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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竹外桃花两三枝”之时，栾由舫总是要邀我去扬中吃河豚。我们约约伙伙去过两三次。这孩子本来厂的老板跑路，厂也开张了，算混得不错的他，竟忽然失业2年。这样的河豚，能咽得下去吗？

栾由舫学了半拉子的瓦匠，却是在兽药厂干了20几年，车间主任、销售司理都当过。失业以后，寻到宜兴一家同类的厂去打工。

宜兴的老板对他不错，就是一周要干6天，只能住在厂里，每周六回家，到周频频回厂。之前偶然还能见碰头，现在只要微信联着。休息就一天，能去打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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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来的时辰还很青涩，转眼44岁了。人到中年要负担两头，一个女孩要上大学，一个男孩也10多岁了，硬挺着不能弯腰。

昔时一个很讨喜的徒弟，明天见着，黑头发里已夹着很多鹤发。

昔时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履历过很多以后，渐渐感应生活是有重量的，压在怙恃身上的时辰不晓得，压到自己身上的时辰，偶然辰就顾不上再恶作剧。

栾由舫是最早分开我工作单元的，就算是师徒关系也没过3年。人说，看着看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可有一样工具不会散：志同道合。一样的味是窝里的味道。栾由舫们跟我一向没有散，20多年了，一向叫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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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闻到西方人身上使人受不了的狐臊味道，有个本国人曾告诉我：“你们中国人身上也有使人不算愉快的青草味。”我喜好闻干草味。新铺上床的稻草，被晒得要干不干的茅草，太阳刚晒过的棉花胎。

茫茫人海，不是一切人城市成为朋友；茫茫人海，不是一切人城市是永久的朋友。不计较，不玩心机，不决心，随缘，男女可所以朋友，老小可所以朋友，分歧民族也可以成为朋友。

有些傀儡把操纵者当朋友，有些宠物把仆人当朋友，有些人把势力当朋友。树倒猢狲散，只要那最初一只不走的山公，才是朋友，大概可以做亲人。

我也是一只山公。只要树没有玩弄过我，树倒了，我就闻它的干草味，不期望它继续开花成果，在离它不远的地方找果子吃。人有情，不亚于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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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徒弟的叫我。我对他们说：别太要体面，过自己的日子，一辈子，万万别就为了把日子过给他人看，行走在世上，自己站住了，就不怕。要坐就座凳子，别坐椅子。那靠背给你倚着是舒服，可是靠背坏了，你不晓得，你就会跌跟头。

很多事，那时以为不得了，等回过甚再看时，没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我可以歇下来了。可是，他们还不能歇，希望他们走得好。

河豚鱼，贵得不得了。不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好徒弟，下次别买了，徒弟不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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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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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瞧不起畜生 · 发表于 2021-4-29 00:35

栾由舫还是要让我吃到：十点钟他请扬中的饭店开灶烹饪，十一点半烧好的河豚，已经摆到镇江市区我的餐桌上。保鲜膜、泡沫保温箱一道又一道，打开就吃，不烫嘴，正好！[比心]#美食# #吃在中国# #美食记#

saraphines · 发表于 2021-4-29 00:35

镇江哪里河豚比较好？
以前在苏州吃过，味道确实不错，鲜美。

飞度一班 · 发表于 2021-4-29 00:36

扬中人路过

king231 · 发表于 2021-4-29 00:37

主题是，你混的好，河豚吃腻了。

游牧吉祥三宝 · 发表于 2021-4-29 00:37

不忍下口

佳子 · 发表于 2021-4-29 00:38

好文章，不像瓦工头子[捂脸]

hmf111111 · 发表于 2021-4-29 00:38

[晕]

又到一年镇江扬中的河豚季，这样的美味我却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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