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争鸣｜反清复明的句容世家：函关道德千秋范，花萼文章一世宗

shenbo · 发表于 2021-5-17 00:24

《西游记》作者究竟是谁？

——明代句容状元李春芳探秘

▓ 李洪文

（十二）“松楸世守”的李春芳第五子李茂业后报酬何从句容迁至安徽霍邱县？
——反清复明、忠于祖国的“句容世家”
2021年4月3日，句容文史专家葛万宏教员约请句容市博物馆翟忠华馆长、文史专家王晓教员同等道和我一道加入安徽省霍邱县“楼郢李氏”句容寻根问祖活动。霍邱李氏一行五人（三十六世李万毕、李根；三十七世李龙祥；三十八世李永山、李永春），由霍邱李氏宗亲会李万毕会长（2020年12月3日第一次赴句容寻根问祖者：三十六世李会璞、李会香、李万甫、李博、李万毕；三十七世李龙祥）率领。
交换活动当中，李万毕会长先容了霍邱李氏一世祖是李璠，顺治二年从“句容县彩仙（先）桥杏花村”迁至安徽霍邱县东南乡汪李庙保之楼郢岗。一世祖李璠兄弟四人，四人分隔时以盘为信物，即一盘约等分四块，兄弟四人各执一块，称“瓦盘纪李氏”，作为往后联系的信物，也便于年月久远以后族人对盘成功后宗族相认。李璠夫人姓许（徐），生子三，宗子李阴（已失联，大约散布于岔路及西大山一带），次子李阳（首要居住打水以东，以南汪楼郢、齐王双门一带为主），三子李合（首要居住打水以西三流集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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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霍邱县花萼堂《李氏宗谱》（卷一）“族联”
楼郢李氏家谱族联：函关道德千秋范，花萼文章一世宗。横批：忠诚传家。楼郢李氏家谱“霍邱一世祖李璠”与《李氏族谱·第五房李茂业》“李春芳（十九世）-李茂业（二十世）-李思恒（二十一世）-李长盛（二十二世）-李测（二十三世）”一支对接符合，即李璠就是李测之更名。
那末，《李氏族谱·第五房李茂业》中的李茂业、李思恒、李长盛、李测和句容有没有关系？
李茂业是李春芳第五子，侧室毕夫人所出（见《李春芳墓志铭》）。《李氏族谱·老五房》有李茂业等人记录：
“第二十世茂业，字子修，号诚斋，春芳第五子。廪监生。万历丙子应天副榜。著作详列传。配华氏，生子二、女六。继娶袁氏。合葬句容淤乡。侧室王氏生女一。”
“第二十一世思恒，字久卿，号何思。茂业宗子。附监生。配于氏，生子四。侧室夏氏，生子一女一。”
“第二十二世长盛，更名云，字传叔，号行庵。思恒第三子。廪生。崇祯壬午应天副榜。任兵部职方司主事。行实详邑志隐逸传。配宗氏，生子三女一。侧室陈氏，生子一女二。”
“第二十三世测，字无量。长盛次子。配徐氏，生子四。本益继兄湑嗣，女一。”
“第二十四世本隆，测宗子。本静，测第三子。本天，测第四子。
既然李茂业葬句容，那他能否是句容人？
《乾隆句容县志》中没有谈到李茂业是句容人，可是《乾隆句容县志》八卷有李茂业的孙子李长祚（思兼宗子）及第的记录：“崇祯十二年举人汤斯祐榜李长祚”。
《光绪续纂句容县志》中也有李茂业的孙子李长盛相关的一段记录：
“明进士邹昊（《宏治十二年。官右都御史）、张明弼（崇祯十年，见《太学题名碑》），举人周礼（永乐十二年）、邹昊（宏治八年，陕西榜）、王安（宏治乙酉）、周介（嘉靖己卯，陕西榜解元）、吴渊（万历辛卯），副榜李茂材（万历辛卯）、李思谟（万历癸酉）、李长盛（崇祯戊午）、李长似（崇祯壬午。兵部职方司主事。以上均采《家乘》）”
《乾隆句容县志》中“李长祚”和《光绪续纂句容县志》中“李长盛”的相关记录，这现实上就是认可了李茂业是句容人。
那末，老五房的李茂业所葬的“淤乡”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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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霍邱县花萼堂《李氏宗谱》（卷一·老世系）第一页第二页。
其所葬淤乡应当就在句容小南门外二十里许，与李茂德墓相邻。《句容县志》四卷记录李茂德死后葬句容“小南门外二十里许淤乡”。据《李氏族谱·老三房》葬淤乡的还有李茂德的先人李长闻、李振海（淤乡百培山）、李澎（淤乡百培山）、李扶、李本宁（百培山）、李无逸、李无沗等人。
《光绪续纂句容县志》（卷首·舆图）也有“淤乡镇”位置。“淤乡镇”就在赤山湖东十里左右的位置。
李茂业和三哥李茂德均葬句容淤乡，说明他们是严酷践行父亲李春芳的遗训，即子孙后代要在句容“松楸世守”（《贻安堂集》九卷《祭先考封少师府君》：“呜呼！兴故水乡，今岁较甚。势不成留，将返故乡。龙山之阳，容城之侧。桑梓假寓，松楸世守。灵其有知，保我后生。呜呼哀哉！”）。
那末“松楸世守”的李茂业的先人李测（李璠）为什么要在顺治二年（1645）从江苏句容迁到安徽霍邱县去呢？
从《光绪续纂句容县志》一卷可以找到线索和答案：“粤稽我世祖章天子顺治元年定鼎燕都，二年五月初八日豫亲王受命率大兵渡江，自丹阳趋句容。十四昼夜驻金陵之郊坛门。十五日明魏国公徐允爵、大门生王铎以金陵降。改南京为江南省，应天府委江宁府，领县七，句容属焉。（据《明鉴·福王事》、《江南通志》、《康熙府志》、《乾隆邑志》、《小腆纪年》等书。恭按张穆《顾亭林年谱》作：初九日王师渡江，初十昼夜宏光帝出走，十五日王师入南都）”
顺治二年五月初九日清兵渡江。五月初十昼夜宏光帝出走。五月十三，清兵从丹阳到句容。五月十四昼夜到南京郊坛门。五月十五日，南京降。我在《光绪续纂句容县志校注》中对此处作了补充正文和案语：
自丹阳趋句容：据《金陵通记》十卷载：“甲午，大清兵自丹阳趣句容。乙未夜至郊坛门。赵之龙及魏国公徐允爵、大门生王铎、礼部尚书钱谦益等迎降，皆冒雨跪道旁。”
李按：据《国朝金陵通记》一卷载：“（顺治二年）明中书舍人卢象观奉宗室朱盛沥起兵茅山，伪称瑞昌王。”
清兵过江以后，宏光帝从南京出走，赵之龙、徐允爵、王铎、钱谦益等大臣随之纷纷投诚。可是句容却有中书舍人卢象观等人在茅山构造起兵抵挡。
茅山起兵抵挡，谁是军事批示？
据《李氏家谱·老五房》“李长盛”笔记录：“崇祯壬午（1642）应天副榜，任兵部职方司主事。”据清陈作霖《明代金陵人物志》：“李长盛, 字傅叔，句容人，诸暨知县。国亡，隐居教授。”
李长盛曾任诸暨知县，是明末兵部职方司主事，又是句容状元首辅李春芳的曾孙，国难当头举兵抵挡自当义无返顾。李盘《去黄连墅，舟过湖墅夜泊（茅山兵起，黄连墅不成居，携家过湖塾，夜泊河干，未知所适从也）》诗正写作那时：“墅野相晓夕，逾月变惊澜。将去人情异，遄行仆任艰。舟移流几曲，市近夜初阑。独坐银河影，瞻乌发永叹。”这首诗记录了那时茅山起兵，李春芳句容先人积极介入抵挡活动，为了保存家属血脉，李氏家属妇幼只能外逃进来出亡。
卢象观顺治二年茅山起兵并未成功。据《国朝金陵通记》一卷载：“（顺治）三年春正月十二日，经略洪承畴遣左右翼巴山康额赖捕斩朱君兆及共谋者三十人，而朱盛沥等不知也。十八日，卢象观等率众二万余三路入犯。承畴佯举火神策门为号而分兵先出承平、朝阳二门，旋启神策门出铁骑冲之。外军骇散，盛沥匿水窦中免得。复收残卒攻溧阳，又败。遂亡入太湖。”“玄月，朱盛沥潜行至茅山，匿民舍中。捕得。杀之。时东南甫定。”
故此，李长盛之子李涉、李测、李涖（早卒）和李羡从句容外迁进来的时候点应当在“茅山兵起”的顺治二年。和安徽霍邱县楼郢李氏世代口授时候1645年迁移至霍邱县相符合。
李春芳“长”字辈曾孙一代人，履历明末清初的战乱，特别是加入反清复明的活动，句容几房先人更名字的很多。如老二房的李信，原名李长俶；李伸，原名李长伸。又如老四房的李蔚，原名李长蔚；李盘，原名李长科；李嗣京，原名李长华；李乔，原名李长乔。老五房李长盛后更名李云。老三房李茂德一支居茅山，《兴化县志》有李茂德记录：“以公馆让伯兄，挈家守句曲祖墓。”“年七十七卒。”李茂德老三房“长”字辈虽未有更名，但卢象观拥朱盛沥茅山起兵反清复明以后，老三房又被迫举家从句容迁至高邮。
“长”字辈以后是“氵”字辈一代。反清复明最突出的是李信和他的儿子李泓远和李淑远。“氵”字辈也有人更名，如老二房的李琯，原名李涵；李汸，原名李汶；李潜，原名李洵；李为霖，原名李淥。又如老三房的李沽，原名李洋；李泖原名李溢。再如老四房的李濧，原名李澹；李景福，原名李澹；李淯，原名李滴；李挽河，原名李澶；李师靖，原名李潓；李彪，原名李霈；李觐龙，原名李㴋；李汝孝，原名李瀞；李汝友，原名李洸；李汝勤，原名李溱；李汝俭，原名李溧。
李长盛介入茅山起兵，其子更名未见老五房家谱记录。据霍邱楼郢李氏家谱以及世代口授，则猜测李璠就是老五房李长盛之二子李测。老五房李测名下有宗子李本隆、三子李本静和四子李本天，二子李本益继李湑嗣。
李测更名李璠，和李涵更名李琯相类似。“琯”字有为“官王”效力之意，“璠”字也有为“番王”效力之意。李本隆、李本静和李本天别离更名为李阴、李阳和李合，这也有影射之意，“阴”为“月”字，“阳”为“日”字，“合”有“月”“日”重合之意，即影射“明”字，含有子孙后代协力规复大明山河之意。李测原配姓“徐”，出亡霍邱县改姓“许”，同音附近，和“长”字辈与“氵”字辈更名相类也。
最初，句容有没有彩仙桥杏花村呢？
按照李茂业葬句容淤乡。则李测的句容家应当在句容淤乡一带。淤乡在句容城南二十里许外。
《乾隆句容县志》三卷：“义城桥，在县南二十里福祚乡。”“淤乡桥，在县南二十五里崇德乡。”我在《乾隆句容县志（校注）》中补充正文有：“淤乡桥：《景定建康志》卷十六·桥梁和《至大金陵新志》卷四·桥梁作‘於乡桥’。”
《光绪续纂句容县志》二卷（上）：“义成桥，在治南二十里，三甕，嘉庆七年，杜元锡等修。圮于兵燹。光绪十二年，陈鸿春等重建。《重建义成桥碑记》：义成桥，当县境之巽隅，东通天王寺，西达土桥，南界三岔，行旅商贩，来往必经。起明代，至今二百余年，行人便之。光绪四年春，山水暴涨，隤东半址，越一年，倾圮殆尽。邑侯张沇清以莱阳名进士来宰兹土，过其处，见门路阻塞，不胜叹惋，决然有志于兴修，先捐廉，权支木桥。不多，谢篆去，事遂寝，木桥旋沦于水蹈，险出错恒有其人。跋涉艰难，罔不怵惕。丙戌春，张侯奉檄回任，前愿待酬。陈君鸿春者，自其先蓉山由青阳贸易，容城家仅中资，好善若渴，鸿春固守庭训，一日偕其友某君诣余馆，言曰：‘义成桥急须兴修，仆念之久矣，但工程浩荡，一木难支，何如？’时葛太学懋泰在座，鼓动其间。翌日，集城绅骆文凤等合词请于张侯，侯大方捐廉为倡，由是乐输者众。适金军门防堵在容，并慨允助工，民气弥励，乃择吉伐石取材，各勤厥事，经始于丙戌三月，至次年玄月告竣。夫有志者事竟成，张侯蓄志于前，陈君奋志于后，又得诸名流自在助理，斯桥之成可谓会逢其适矣，是役也，督率为胡君令宣，勾稽为王君有才，虽不及鸿春之始终其事，亦有功斯桥者也，例得附书。光绪十三年孟春之吉，邑人孔昭升撰并书名流公立。”“淤乡桥，在治南二十里，为茅山亨衢。”
“义城桥”即“义成桥”之讹，后又讹“二圣桥”。2021年春，镇江历史文假名城研讨会学术交换活动中，笪远毅副会长（江苏大学人文学院原党委书记兼院长）谈及“句容籍”状元李春芳时，曾对李春芳先人葬地淤乡的“二圣桥”之称号演变专门停止过会商：“二圣桥就是义成桥之讹，原镇江一中笪昌隆师长所告，《光绪续纂句容县志》卷二上详记‘义成桥’的建桥义举，坐实了桥名‘义成’之由。俗人不知，讹作‘义城’，进而讹作‘二圣’，且编出流言蜚语的来历。‘义成’与‘二圣’，在吴语底层是相关的。句容的方言底层确是吴语。”
从李茂业等人葬句容淤乡来看，其故乡“彩仙桥”即在“二圣桥”（镇）。“二圣桥”（镇），简称“二圣镇”，今已并入句容市后白镇。
“杏花村”，李盘《慰蒋元长（丁亥（1647）孟陬自石城返高邮，适元长中道南还，祝太夫人寿，喜而慰之）》一诗有线索，“杏花销息在眉边，憔悴春风返钓船。”则句容杏花村当属确切有过。《乾隆句容县志》虽未见载“杏花村”，但一卷有“至各乡新创村墅，俗名不及概录，以其无关轻重也”一句，则“杏花村”不能说没有。“杏花得名，”也许是李春芳从兴化迁回句容，用“杏花”之名来怀念“兴化”之意。
李长盛之子李测为什么从句容县迁安徽霍邱县？
明末清初之际，一部分句容人迁往兴化出亡，李茂德句容茅山一支先人因“茅山叛乱”未迁兴化出亡而间接迁高邮居住，怕扳连兴化李茂年老迈房这一支先人，且兴化李茂年一支先人不曾间接涉足反清复明活动，且积极加入清代科举考试并退隐四方。故此李春芳先人当中，一部分人积极退隐清代，一部分人转上天下继续停止反清复明活动。从《李氏家谱》老三房“长”字辈和老五房“氵”字辈先人等不再联谱来看，“退隐”先人与“反清”先人相互之间应当不再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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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3月4日加入镇江市历史文假名城研讨会任振棣会长构造的学术交换活动后，作者拜谒笪远毅副会长（江苏大学人文学院原党委书记兼院长）（中）。
反清复明，李春芳句容先人老二房、老三房、老四房和老五房均有介入。特别以老二房李信（原名李长俶，殉节）、李长似（殉难）、李长倩（殉节）和老五房李云（原名李长盛）最积极。而李测之父正是李长盛，曾任诸暨知县，又积极加入茅山起兵抗清活动，是反清复明的中心主干人物。为保存句容宗脉，其“反清复明”的子孙必须从句容迁出，今后抛头露面，也不能再与别的房先人间接交往。径去霍邱楼郢，此地为三县（霍邱、六安、寿县）交界丘陵地域，合适隐居生活，同时也说明霍邱县应当是有牢靠的人可以照顾这一支先人。
这人是谁？
黄达士应当是牢靠的人选。
《（同治）霍邱县志》（八卷·秩官表）载：“儒学教谕黄达士，句容人，（顺治）六年任。”《乾隆句容县志》（八卷·正科表）载：“崇祯十五年举人黄达士：霍邱县教谕。”因而可知，黄达士于明末和清初均在霍邱县担任过教谕。
句容县志此处“黄达士”记录与《江南通志》记录有收支。2016年，句容市史志办公室欧红卫主任约请我标点正文《乾隆句容县志》，我在“黄达士”处补充正文以下：
黄达士：据《江南通志》卷一百三十载，其人中崇祯十二年己卯科汤斯祐榜举人。
既然黄达士是崇祯十二年举人，那末他和《乾隆句容县志》八卷正科表载：“崇祯十二年举人，汤斯祐榜李长祚”中的“李长祚”应当合并在一栏。
此处为什么会弄错？能否是故意弄错？而且“黄达士：霍邱县教谕”之前缺失“卢象观榜”四个字？“卢象观”为什么又不能写进《乾隆句容县志》？
本来此处隐藏有几个奥秘。
这个奥秘就是，假如《江南通志》记录失实，那末句容李长祚和句容黄达士都是崇祯十二年举人，是句容同学，有多年的友谊。李长祚是谁？他是李长盛的堂哥，是李测的堂叔。句容县志毛病记录，必定会让人淡化霍邱教谕黄达士和隐居到霍邱的李测之关系。
而假如《江南通志》记录毛病，《乾隆句容县志》记录正确，那末崇祯十五年李长盛中应天副榜（见《李氏家谱·老五房》）并未记录进句容县志，假如《乾隆句容县志》正科表记录李长盛和黄达士在一处。必定表露句容黄达士和句容李长盛是同学关系。那末霍邱教谕黄达士和隐居到霍邱的李测之关系也会遭到表露。所以《乾隆句容县志》极能够是故意漏记了李长盛中“应天副榜”的信息。
“卢象观”不能写进《乾隆句容县志》，由于他加入了茅山起兵反清复明活动，是“背面政治人物”。《宜兴县志》也仅仅记录“崇祯十五年壬午卢象观，解元，癸未进士”和“崇祯十六年癸未杨廷鉴榜进士卢象观，象昇弟，解元”而已。
我在《乾隆句容县志（校注）》中对卢象观停止了补充正文：
卢象观榜：原志缺，据《江南通志》卷一百三十载，补益之。卢象观：崇祯十五年壬午科解元，宜兴人，后来考中癸未科杨廷鉴榜进士。
卢象观是忠义之士，我在《光绪续纂句容县志校注》一卷对卢象观又继续加了案语（见上），卢象观带领的句容茅山反清复明起兵活动，对李春芳句容各房先人影响深远。李长盛之子李测从句容搬家安徽霍邱县隐居，本质上反应了李茂业的孙子李长盛和曾孙李测（李璠）果断不降清的铮铮铁骨和民族时令。
实在，霍邱楼郢李氏家谱中的对联也影射李测一支就是李春芳先人。
“函关道德千秋范，花萼文章一世宗。”楼郢李（春芳）氏家属道德千秋垂范，霍邱花萼堂鼻祖李春芳一世是全国文宗（文章宗师）。此族联与大明文渊阁大学士、首辅、句容人孔贞运《崇祯丙子（1636）句容李氏家谱序》一脉相承完全符合：“订婚辅弼世穆两朝相业，如监修实录不循亲故之谀词，劝开言路掉臂权豪之侧目，谏罢翔凤楼以省虚糜之废，主筑戍边台以固蓟辽之防，则文饶之自在判决也，止倖功免得捣虚之师，赞贡市以安外夷之扰，则深之之明鉴万里也。品德文章允为今世第一！”“而维蔓（李长倩。老二房）、小有（李长科，更名盘。老四房）、少文（李长华，更名嗣京。老四房）、世臣（李长乔，更名乔。老四房）、心水（李清，李长祺次子。老二房）诸君子文名鹊起足夸益贺齐名，群从日盛，绵远无涯，紫气云蒸，方兴日盛，李氏宗牒真堪匹道德五千言共垂不朽！”
华阳洞天仆人校《西游记》第九回有“老妻冲弱团圆会”“冲弱山妻欣笑接”“无事训儿开卷读”三句，影射晚年的李春芳家庭情况，原配徐夫人先已归天，侧室毕夫人和徐夫人生的孩子还小，李春芳还要亲身教儿子进修。这与《李春芳墓志铭》中“茂业，国子生，娶华，侧室毕出；茂中，聘于学宪女，茂和、茂对未聘，侧室徐出”记录完全符合。故“花萼文章一世宗”一联，从楼郢李氏鼻祖李春芳校《西游记》一事来看，又绝非浪得浮名。
句容状元首辅李春芳风采全国，孔贞运《崇祯丙子（1636）句容李氏家谱叙》又有“今李氏之修家谱，独以海一翁为鼻祖，订婚公为本支。”可见明代末年李春芳句容先人曾停止过一次修谱活动，他们是“句容世家”。孔贞运此叙中有“（李春芳）品德文章允为今世第一”之赞，从李春芳考中状元、官至首辅及校定《西游记》等工作来看，此赞又诚非谬也！
乾隆十九年陈祖范《重建句容李氏谱序》有：“余夙闻兴化李为淮南世家第一，及余与芷林同年游，知句容、兴化皆出前明相国订婚公后。”则“句容李氏”为“江南世家”与“兴化李氏”为“淮南世家”可并列第一。
楼郢花萼堂李测（李璠）一支李氏先人虽是“文（章）宗（师）”“文章允为今世第一”的李春芳先人，可是清代期间迁到霍邱县以后却不能对外人说，一说就表露了从句容迁往霍邱的流亡履历。现在国家兴盛，文化繁华，各民族团结和睦，霍邱楼郢花萼堂李氏先人慎终追远光昭先德，“句容世家”自可特出史册，此诚不但仅为句容和霍邱两地之美谈，诚为我中华乱世本日四方之美谈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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