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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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12 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作者】辛弃疾 【朝代】宋
千古山河,豪杰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骚总被雨打风吹去。夕阳草树,平常巷陌,人性寄奴曾住。想昔时,英姿英才,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狼烟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名词剖析:
京口:古城名,即今江苏镇江。因临京岘山、长江口而得名。
孙仲谋:三国时的吴天孙权,字仲谋,曾建都京口。孙权(182年—252年),字仲谋。东吴大帝,三国期间吴国的开国天子。吴郡富春县(今浙江富阳)人。生于公元182年(光和五年),卒于公元252年(太元二年)。长沙太守孙坚次子,年少跟从兄长吴侯孙策安定江东,公元200年孙策早逝。孙权继位为江东之主。
寄奴:南朝宋武帝刘裕小名。 刘裕(363年4月—422年6月),字德舆,小名寄奴,汉族,先祖是彭城人(今江苏徐州市),后来搬家到京口(江苏镇江市),南北朝期间宋代的建立者,史称宋武帝。中国历史上精采的政治家、出色的军事家、统帅。
“想昔时”三句:刘裕曾两次领兵北伐,收复洛阳、长安等地。
元嘉:刘裕子宋文帝刘义隆年号。草草:轻率。刘义隆好大喜功,仓皇北伐,反而让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捉住机遇,以骑兵团体南下,兵抵长江北岸而返,遭到对手的重创。
封狼居胥: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元狩四年)霍去病远征匈奴,歼敌七万余,封狼居胥山而还。狼居胥山,在今蒙古境内。
赢得:剩得,落得。
望中:望着华夏
狼烟扬州路:指昔时扬州路上,处处是金兵南侵的烽火烽烟。
“四十三年”句:作者于宋高宗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从北方抗金南归,至宋宁宗开禧元年(1205年),任镇江知府登北固亭写这首词时,前后共四十三年。
佛(bì)狸祠:佛狸,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小名。拓跋焘在打败南朝刘宋王玄谟军队后,追至长江北岸,在瓜步山上建立行宫,到了南宋期间,当地老百姓只把佛狸祠看成供奉神祇的地方,而不晓得它曩昔曾是异族天子的行宫。
神鸦:指在庙里吃祭品的乌鸦。社鼓:祭奠时的鼓声。
廉颇:战国时赵国名将。


布景剖析:
辛弃疾(1140年5月28日—1207年10月3日),原字坦夫,后改字幼安,中年后别名稼轩。南宋官员、将领、文学家,豪宕派词人,有“词中之龙”之称。与苏轼合称“苏辛”,与李清照并称“济南二安”。
辛弃疾平生以规复河山为志,以功业自许,却命运多舛,壮志难酬。但他始终没有摆荡规复华夏的信心,而是把满腔豪情和对国家兴亡、民族命运的关切、忧愁,全数寄寓于词作当中。其词艺术气概多样,以豪宕为主,气概沉雄豪放又不乏细致柔媚之处,题材广漠又善化用典故入词,抒写力图规复国家同一的爱国热情,倾吐壮志难酬的悲愤,对那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训斥,也有很多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现存词六百多首,有《稼轩是非句》等传世。
这首词写于宋宁宗开禧元年(1205年) ,时辛弃疾六十六岁。辛弃疾支持北伐抗金的决议,可是对独揽朝政的韩侂胄(侂:tuō,胄:zhòu)轻敌冒进的作法,又感应内心不安,他以为该当做好充实预备,绝不能轻率处置,否则难免重蹈覆辙,使北伐再次遭到失利。辛弃疾的定见没有引发南宋当权者的重视。一次他来到京口北固亭,心中感慨万千,因而写下了这首佳作。
译文:
历经千古的山河,再也难找到像孙权那样的豪杰。昔时的舞榭歌台还在,豪杰人物却随着光阴的流逝早已不复存在。夕阳照着长满草树的普通小巷,人们说那是武帝刘裕已经住过的地方。遐想昔时,他批示着微弱精巧的戎马,气吞骄虏一如猛虎。
元嘉帝发兵北伐,想建立不朽战功封狼居胥,却落得仓皇南逃,不时向北回首。四十三年曩昔了,现在瞭望长江北岸,还记得扬州烽火连天的情形。真是不胜回首,拓跋焘的行宫下,神鸦啼声应和着喧闹的社鼓。还有谁会问,廉颇老了,饭量还好吗?
赏析:
辛弃疾之词,气概豪宕,气势雄壮,境界坦荡,这首词,虽有豪宕之身分,但细究可发现,此词气概非“豪宕”一词所能周全概括。从整体上来看,此词并非一首豪情彭湃、斗志高昂的豪宕之文,而是一首沉郁抑扬、悲壮凄凉之作。
辛弃疾调任镇江知府今后,登临北固亭,感慨报国无门的失望,凭高望远,抚今追昔,因而写下了这篇传唱千古之作。这首词用典精当,有怀古、忧世、抒志的多重主题。
“千古山河,豪杰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骚总被,雨打风吹去。”作者以“千古山河”起笔,喷薄而出,力沉势雄,显现出作者非凡的豪杰气势和非常宽广的胸怀,也说了然作者写诗为文的原由不是囿于一已私利,而是不忍见大好山河沉溺异族之手。这就为本词定下了较高的风格。仲谋,即指三国时代吴国国主孙权,他继续父兄基业,西拒黄祖,北抗曹操,战功赫赫,先建都京口,后迁都建康,称霸江东,为众人公认的一代豪杰好汉。辛弃疾对孙权很是佩服。在其另一首词作《南乡子》中,他就以万分敬佩的口气赞美孙权:“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全国豪杰谁对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但正如明代杨慎所言:“滔滔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豪杰。是非成败回头空,青山照旧在,几度落日红。” 江河不改,青山照旧,但历史却是风云变更、事过境迁了。
山河千古,欲觅昔时豪杰而不得,起调非凡。开篇借景抒怀,由眼前所见而联想到两位著名历史人物——孙权和刘裕,对他们的豪杰业绩暗示向往。
“夕阳草树,平常巷陌,人性寄奴曾住,想昔时:英姿英才,气吞万里如虎。”燕、后秦时,所向无敌,威震四方,有气吞万里之势。而现在,豪杰了得的刘裕的居所,也沉溺为绝不起眼的“夕阳草树”与“平常巷陌”,再也不复昔时的光辉与气势了.寄奴即南朝宋武帝刘裕,刘裕先祖随晋室南渡,世居京口,昔时北伐南在上半阕中,作者由京口这一历史名城联想到与京口有关的历史豪杰孙权与刘裕,以此顺势写来,自然流利,蕴藉蕴藉,共包含了三层意义:一、表达了时光流逝、光阴不居给作者带来的无穷惘然的感受:时候一如滔滔长逝的流水,不由抺去了历史豪杰的劳苦功高,也卷走了风骚人物的风采神韵,昔时的豪杰所留下的也只要荒凉的“夕阳草树”而已。二、由于世无豪杰,奸臣当道,天子昏庸,致使已经豪杰辈出的美丽山河痛落对手,华夏群众沦为异国之奴,而又看不到收复祖国的希望。此情此景,无不激起作者心中排山倒海般的丧权辱国之痛。三、把自己的明珠暗投、壮志难酬的困窘与历史豪杰人物功成名就、名留青史作对照,表达了对豪杰们的追慕与怀想,恋慕他们都可以大展才华、立功立业,而自己却屡被贬谪,遭受坎坷,抒发了自己怀才而不能发挥、有壮志难以实现的无法心情。悲凉之感、惘然之情,溢于言表,为全篇奠基了沉郁凄凉的感情基调。这三层意义,层层递进,步步深入,豪情饱满而真挚,情感热烈而低落,完善地勾画了一个忧国忧民、急于收复故地却又屡遭排挤的爱国志士的形象。
接下来嘲讽当朝用事者韩侂胄(侂:tuō,胄:zhòu),又像刘义隆一样轻率,欲挥师北伐,使人忧愁。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元嘉”为宋文帝刘义隆的年号。元嘉二十七年,宋文帝命王玄谟北伐拓拔氏,由于预备不敷,又贪功冒进,大北而归,被北魏太武帝拓拔焘乘胜追至长江边,扬言欲渡长江。宋文帝登楼北望,深悔不已。此三句在于借古喻今,警告主战权臣韩侂冑不要轻率出兵,但韩并未服从辛弃疾的倡议,仓皇出战,间接致使了开禧二年的北伐败绩和开禧三年的宋金议和。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狼烟扬州路。”在此,作者将笔锋从寂静远去的历史拉向切近的本身,起头追思往事,回首自己平生。辛弃疾于绍兴三十二年(1162)奉表南渡,至开禧元年至京口上任,正是四十三年。这四十三年中,金国与宋代战事不竭,比年不停。而作者虽一向死力主战,并为收复祖国不畏艰难,戎马平生,但眼看豪杰老去,机遇不来,因而心中自有一腔无从说起的悲愤。
老之将至而朝廷不会再用自己,不由仰天叹息。其中“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写北方已非宋代河山的感慨,最为沉痛。
  下三句中的“回首”应接上句,由回忆往昔转入写眼前实景。这里值得探讨的是,佛狸是北魏的天子,距南宋已有七八百年之久,北方的百姓把他看成神来供奉,辛弃疾看到这个情形,不忍回首昔时的“狼烟扬州路”。辛弃疾是用“佛狸”代指金主完颜亮。四十三年前,完颜亮出兵南侵,曾以扬州作为渡江基地,而且也曾驻扎在佛狸祠地点的瓜步山上,严督金兵抢渡长江。以古喻今,佛狸很自然地就成了完颜亮的影子。现在“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与“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狼烟扬州路”构成鲜明的对照,昔时沦亡区的群众与异族统治者停止不平不挠的斗争,烽烟四起,但现在的华夏早已海不扬波,沦亡区的群众已经安于异族的统治,竟至于对异族君主顶礼跪拜,这是痛心的事。不忍回首往事,现实就是不忍目击眼前的究竟。以此警告南宋统治者,收复失土,迫在眉睫,假如继续迟延,民心日去,华夏就收不回了。
  最初作者以廉颇自比,这个典用得很贴切,内蕴很是丰富,一是剖明决心,和廉颇昔时服事赵国一样,自己对朝廷忠心耿耿,只要升引,见义勇为,奋勇争先,随时奔赴沙场,抗金杀敌。二是显现才能,自己虽然年老,但照旧和昔时廉颇一样,老当益壮,勇武不减昔时,可以充任北伐主帅;三是抒写忧愁。廉颇曾为赵国立下赫赫战功,可为奸人所害,落得离乡背井,虽愿为国效力,却是报国无门,词人以廉颇自况,忧心自己有能够重蹈覆辙,朝廷弃而不用,用而不信,才能没法发挥,壮志不能实现。辛弃疾的忧愁是有事理的,公然韩侂胄一伙人不采用他的定见,对他疑忌不满,在北伐前夜,以“用人不妥”为名免除了他的官职。辛弃疾渴盼为规复大业出力的愿望又一次失。
  在这首词中用典虽多,但是这些典故却用得完善无缺,恰到益处,它们所起的感化,在说话艺术上的能量,不是间接论述和描写。所以就这首词而论,用典多并非是辛弃疾的弱点,这首词正表现了他在说话艺术上的特别成就。
    词的上片怀念孙权、刘裕。孙权盘据东南,击退曹军;刘裕英姿英才,战功赫赫,收复失地。不但表达了词人对历史人物的赞美,也表达了对主战派的期望和对南宋代廷偷安求和者的嘲讽和训斥。
  下片援用南朝刘义隆轻率北伐,招致大北的历史究竟,忠言韩侂胄要吸收历史经验,不要冒失处置,接着用四十三年来抗金情势的变化,暗示词人收复华夏的决心稳定,结尾三句,借廉颇自比,暗示出词人报效国家的激烈愿望和对宋室不能进用人材的慨叹。
全词豪壮悲凉,义重情深,放射着爱国主义的思惟光辉。词中用典贴切自然,紧扣题旨,增强了作品的压服力和意境美。
评价:
明代杨慎《词品》:稼轩词中第一。发端便欲涕落,后段一气奔注,笔不得遏。廉颇自拟,大方壮怀,如闻其声。谓此词用人名多者,当是不解词味。辛词当以“京口北固亭怀古”《永遇乐》为第一。
明代沈际飞《草堂诗余别集》:业绩一经其用,政不多见。
明代卓人月《古今词统》:典故一经其手,正不患多。
清代宋翔凤《乐府余论》:辛稼轩《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一词,意在规复,故追数孙刘,皆南朝之英主。屡言佛狸,以拓跋比金人也。
近代梁启勋《词学》:四十三年前,即稼轩奉表南归之年,于此渡江。追怀收支狼烟之业绩,故能如此悲壮。
近代夏承焘《宋词系》:上片怀刘裕,不忘华夏也。下片用王玄谟事,恨宋文元嘉规复之无成,以北魏当金人,并讽韩侂胄之轻率用兵也。自比廉颇,稼轩时六十五矣。姜夔有和作,下片以桓温为比,亦言北伐。
近代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此首京口北固亭怀古词,虽曰怀古,实寓伤今之意。发端沉雄,与东坡“大江东去”不异,惟东坡泛言,稼轩则实当地风光。“舞榭”三句,承上奔往,极叹人物俱非。“夕阳”三句,记刘裕曾住之事。“想昔时”两句,回忆刘裕盛况。换头,叹刘裕自为,不能规复失地,四十三年自有重过此地之感。盖稼轩于绍兴三十二年知忠义兵书记,掌奉表归朝。至开禧元年,又知镇江府,前后相距恰四十三年。“可堪”三句,仍致吊古之意,深叹昔时宋之武功不竞,以致佛狸饮马长江,暗寓金人猖狂,亦同佛狸也。结句,自喻廉颇,悲壮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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