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本钱盯上的国产数据库

vzhfdd · 发表于 2022-4-24 17:00

出品｜虎嗅科技组

作者｜张雪

编辑｜宇多田

头图｜视觉中国

根本软件之风正在掀起一场本钱暗战。

而这场合作又在2020年被一家名为Snowflake的美国软件公司推向了飞腾。

2020年9月，Snowflake在纽约证券买卖所上市，紧接着，它迎来了一个又一个高光时辰，上市首日股价大涨超110%，估值翻了一番多，从330亿美圆增至700多亿美圆，并一举成为了美国有史以来IPO范围最大的一家软件公司。

在股市之外，Snowflake带来的行业影响更加深远，由于Snowflake是第一个完全跑在多云情况的软件，它代表着计较机进入了下一个时代。

这场突如其来的爆发，不但Snowflake没想到，本钱市场更是没有想到：赛点来了吗？还有没有下注的能够？一时候，开源及数字根本设备项目聚集了众多投资机构的眼光，特别是to D（面向开辟者）市场的热度堪比四年前的AI投资高潮。

在大洋彼岸这一头，一家做着类似工作的中国开源数据库公司起头遭到本钱追捧。

它在2020年11月，公布完成2.7亿美圆的D轮融资，革新了全球数据库历史。除了经纬中国和云启本钱两个老股东，还有十家投资机构挑选下注，甚至有机构称“想投但挤不进来”。

据领会，PingCAP的此次融本钱没有筹算融这么多的金额，后来随着投资机构越来越热情，权衡之下，控制在2.7亿美圆高低。

PingCAP遭到如此高的关注，一方面是PingCAP本身产物和技术在根本软件市场有一定著名度，另一方面也是遭到了Snowflake的影响。他们还一度被看做是中国的“Snowflake”。

不外在现实营业上，两者还是存在明显不同。

Snowflake是一个云原生的数据仓库分析办事，首要支持云上的OLAP（联机分析处置，主如果数据查询）办事。而PingCAP的产物是一个数据库产物，除了支持云办事形状，在营业范例方面，既支持OLTP（联机事务处置，主如果数据增删改查），也支持OLAP，具有完整才能的HTAP（夹杂事务 / 分析处置）。

更直白一点，Snowflake做的工作是在云上建个数据仓库，把数据存起来，用户可以间接在云端停止数据查询和分析，而PingCAP的产物除了实现Snowflake的功用外，还可以对数据停止金融级此外强分歧性保障操纵以及实时分析和处置功用，是一个具有完整数据处置才能的数据库产物。

所以有投资人守旧估量称，PingCAP假如未来上市，市值应当能闯过500亿美圆的关口。

与此同时，国内数据库市场进入全新成长阶段。

2020 年 11 月，Gartner 公布了 2020 年度的数据库厂商评价报告，中国数据库厂商占据三席。同时Gartner猜测，到 2022 年，天下上 3/4 的数据库城市跑在云上。

一样，IDC估计到2021年，年产值296亿美圆的贸易数据库市场会收缩20%~30%，缘由是以为甲骨文没法充足快地从传统的贸易数据库转向基于云的定阅形式，以实现转型。

一位开源软件资深从业者告诉虎嗅，国内也有“数据库付费理念”提高加速的趋向。

虽然到今朝为止，中国的互联网公司很少为开源软件付费，但传统企业大概非互联网企业在利用开源数据库时付费志愿还是很强的，缘由在于数据库中的数据代价要比软件贵很多。

一样，外洋的互联网客户，从公司治理角度，作为公司生产系统用的软件，假如没有付费保证，就通不外审计，所以非论是国内的传统企业还是外洋的互联网用户，一般城市自动付费，而这笔用度现实上相当于买了一份保险。

开源市场的争议

除了踩准了根本软件——数据库这个风口，PingCAP还遇上了开源软件的大浪潮。

“感受是TiDB挑选了我们，而不是我们挑选了TiDB”，PingCAP开创人之一黄东旭如此回忆那时的创业情形。这里的“TiDB”，指的是PingCAP的企业级开源散布式数据库产物。

散布式数据库，可以了解为将物理上分离的多个数据库单元毗连起来组成的数据库，大都可以摆设在云上。数据库，望文生义，就是寄存数据的仓库，不外是需要遵守一定的结构来存储和治理数据，也是每个手机APP背后不成或缺的通用软件，公共用户手指的每一个点击背后都稀有据库的数据处置操纵。

而“开源”则是相对于闭源来说，指代“开放源代码”。即企业或小我开辟者在网上分享某个自己项目标源代码。这样一来，会有更多人利用。

而更多人进献和利用代码，就会有更多的人发现息争决题目。这样一来，软件变得更稳定，全部软件质量就会变高。

埃里克·史蒂文·雷蒙德(Eric Steven Raymond)在其开源活动先驱著作《大教堂与集市》中，将贸易软件和开源软件别离比作大教堂和集市：

教堂是依照经心设想的图纸修建的修建，圣人大师处心积虑，历数十年方始完成；集市则是大家可以介入扶植，没有牢固形式，也不晓得完成的成果若何。

但是很长时候以来，行业内外对于开源软件是有争议的。

首先是关于开源软件常识产权的胶葛。比方在国内，个体企业会按拍照关法则对开源软件停止点窜、衍生，然后刊行自己的版本，并把它酿成闭源软件。这不单可以看成是具有负面影响的道德题目，还能够面临加害常识产权蒙受法令追诉的风险。

正是由于大都人在熟悉上存在误区，所以开源软件迄今尚存的一些争议题目，在法令上也存在一些灰色地带。

其次是平安隐患。虽然很多开源项目都由企业或资深专家开辟保护，但由于不美满是自己利用，致使进献者轻易对平安性形成疏忽。比方，著名开源项目爆出平安缝隙的例子多不胜数：OpenSSL Heartbleed、Fastjson 远程代码缝隙、Antd 圣诞彩蛋等等。

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开源软件的贸易化题目。

今朝在国内跑出贸易形式的开源软件百里挑一，而且国内还存在着一些产物开源后又闭源的情况。比如一个公司在最起头做产物时，感觉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就只管开源，吸纳他人的营养，但等到这个产物已经到达了一定门坎时，公司会希望贸易化，所以就闭源了。

别的，有行业人士暗示，中国确切在开源文化方面有一些不标准的地方，开源的文化空气和贸易情况还有待增强。比如，现在很多小型技术公司会把开源的工具拿过来加一层界面，然后就说这是自立研发的产物。

不外，一位持久看To B赛道的资深投资人告诉虎嗅：“开源市场已经在井喷了，它还会延续上涨，甚至到最初，一切根本软件城市是开源的。”

"就像昔时雷军说小米要超越苹果一样"

似乎一切的创业故事，都是围绕着一个好的想法展开的。

据悉，开创人刘奇、黄东旭和崔秋是在豌豆荚的同事，他们别离在技术架构团队和营业团队。值得一提的是，这三小我都是同一个编程说话的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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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的加速，发生在2015年的一个周五。

三小我聊起了一篇新颁发的Google Spanner论文，在会商进程中，他们发现这是一个近乎完善的系统，而且在技术上存在可行性，但希奇的是，国内外却没有一小我去做。

更早之前，刘奇和黄东旭曾配合做过一个名为Codis的散布式缓存开源软件，让人意外的是，这个软件吸引了很多开辟者利用，收获了一定口碑。也就是这个时辰，刘奇和黄东旭也第一次实在感遭到了开源软件带来的强大势能。

“我们自己也起头有点收缩了”，黄东旭半恶作剧地说道。

别的，那时国内互联网公司都或多或少碰到同一个困难——随着营业量的不竭增加，以传统关系型数据库为代表的如Teradata、甲骨文等产物，由于传统架构可扩大性较差，所以对硬件的要求很是高。而当计较的数据量到达万万、亿级别时，数据库的计较就会出现延时，使得用户不能实时获得响应，更别提“高并发”（同时处置数以亿计的请求）了。

比方，像甲骨文这样的传统数据库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去保护，非常劳民伤财。

新学术论文带来的理论支持，以及上一个项目带来的强大信心，再加上持久受传统数据库的“熬煎”，如此一来，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三个愣头青的创业步伐了。

可是，这件事的难度也不成小觑。

从营业难度上来说，作为根本软件，数据库本就是一切软件中门坎最高的。在数据库范畴有一句名言——Nobody wants to change database，（没有人会愿意去换数据库）。数据库就像一个企业的心脏一样，没有人会闲得想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

由于数据库里面装着客户的数据，这些数据能够是银行的存款买卖，也能够是电商的定单，但非论是什么，它们对客户都很是重要，这也就要求用户挑选数据库的时辰要万分谨慎，做到数据不能错，不能丢，碰到高峰期的大量的用户请求时，不能瘫痪，否则将形成庞大的营业损失。

一位投资人告诉虎嗅：“做数据库自己就很难，而且PingCAP开创人还口出狂言，说要做到天下第一，就像昔时雷军说小米要超越苹果一样，最起头根基上也是没人信的。”

但也有人以为，PingCAP的怪异之处，是在营业创新之余，拿“开源、数据库”这样不太性感的名词开刀。

为什么明天的数据库软件必必要开源？

由于根本软件过分于通用又很是重要，是以获得用户的信赖本钱很是高。假如挑选不开源，一来传布速度会很慢，二来对方的信赖本钱会很高。第三个最致命的是用户的增加并不会是一种病毒传布式的增加，进而致使产物的迭代速度会变得很慢。

究竟上，像数据库这类通用的技术软件并不是天赋法式员写代码写出来的，而是被千百个用户用出来的，这是一个发展的进程，根本软件，一边是成百上千的用户场景打磨，另一边是数以千计的工程师介入，想要在这个时代同时让两者慎密互动根基只要开源一条路。

需要指出的是，数据库产物最大的合作壁垒不美满是产物自己，而是一个毗连大量用户场景和技术工程师的生态系统，TiDB的怪同性就在于此，而这也就成为了一个难以复制的合作门坎。

回首开源成长的历史，在第一代Linux为代表的自在软件活动，第二代Hadoop代表的技术栈驱动以后，TiDB则是以用户场景驱动，构成的“场景—社区—产物”的形式，快速堆集的顶级用户驱动了社区大量的顶级开辟者，打磨的产物迭代后再进入更多的用户。

找到愿意“先吃螃蟹”的人

这三小我暗示，一路头除了会写代码之外，他们在做公司这件事上，几近别无所长。

是以，他们的第一个挑选，是找到下级，希望豌豆荚可以投入资金和资本把这个项目做大。可正如前文所说，这个项目标成功率太低了，豌豆荚并不愿意为这三小我的想法冒险。

无法之下，这三小我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经过朋友的关系，他们找到了经纬中国的熊飞。在三个小时的碰头时候里，有两个半小时都在讲论文，“他人能够都是拿出一个很是完善的贸易计划什么的，我们啥都没有，连PPT都没有。”

关于为什么会投PingCAP的天使轮，熊飞在接管虎嗅采访时，给出了这样的回答：“那时他们想基于Google Spanner的论文，做一个可以替换甲骨文的数据库。这个野心是很是大的，由于那时辰市道上真的没有人想去做这个工作，去应战甲骨文，怎样能够？但万一做出来，将会是国内开源软件的首个理论。”

一个布景是，从上个世纪到80年月到2010年月，甲骨文一向是数据库市场的老迈，持久的市场份额接近50% ，产物打磨除了数十年的技术堆集，数十万的用户根本，经过了众多行业的锤炼。

天使轮以后，PingCAP很快在2016年的春季就起头召募A轮融资，可是，见过的很多美圆基金都拒绝了他们。由于分歧于天使轮阶段，在A轮投资时，投资人除了看开创团队布景，还很是关注产物形状、技术落地和贸易形式，所以那时没有产物，没有用户，还要做“免费”开源的这三个年轻小伙子，明显不能成为投资人下注的来由。

这时，第二个愿意吃螃蟹的人出现了，云启本钱的合股人陈昱。简单领会以后，陈昱作为一个工程师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好项目。由于他曾是Google的工程师，做过上市公司CTO，熟悉Google Spanner的第三作者，晓得散布式存储系统的远景有多大，但这帮人能不能做出来，陈昱心里仍存疑虑。

因而，跟开创团队第一次碰头时，陈昱间接就去看了PingCAP产物的代码。那时PingCAP的产物还是一个大框架，但他基于代码判定，PingCAP的开创团队是懂行的，周五碰头，周一就决议投资：“技术水平过硬，而且开源形式有一定的杠杆感化，早期可以赌一赌，未来是很有能够做成的。” A轮融资就这样终极落定。

在采访中，我们希望黄东旭用最浅显的比方来描述他们所做的工作。他是这样回答的：

“假定杯子是数据库软件，水是数据。普通的杯子，杯子倒满了，再要装水就要加杯子，这样一来，水被区分隔装在分歧的杯子里，这也是之前单机数据库的时代行业现状。

“但一旦用户有需求，既要去查询a杯子里的数据，又要去查询b杯子里的数据，这个就很难。特别是面临海量数据的应战的时辰，比如面临一万个杯子，应当怎样去分派，怎样去治理，甚至天天这个杯子能够城市破，有很多新题目，工程师天天都要焦头烂额去处理题目。

“所以PingCAP就发现了一种杯子——概况上看它就是一个杯子，可是你会发现不管怎样倒水，它都不会溢出来，也就是说不管数据量若何增加，用户A的数据城市自动存在A杯子里，不溢出；用户B的数据城市存在B杯子里，不溢出，假如需要查询用户A大概用户B的数据，只需要找到对应的杯子，输入关键词即可。

“举例来说，假定电商要处置一个定单，比如我明天买了一件粉色的短袖，同时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能够一个星期后又买了一块地毯，那末关于“我”的一切电商数据就城市存在杯子A里，假如需要找到我买的红色鞋子的信息，那末只需要找到杯子A，输入鞋子即可。

“假如反过来想，换别的一种方式去拜候数据，假定要统计货物门类傍边买冰箱有几多人，那只需要别离查询各个杯子中能否有冰箱这个数据即可。

“可是，假如用传统的数据库产物，首先关于“我”的数据会存在分歧的杯子中，而且并不肯定红色鞋子的信息寄存在哪个杯子里，所以需要每个杯子都拜候一遍，这样一来时效性就会变差。作为利用者，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杯子的容量，换言之，就是按照需求加入办事器。话说返来，增加办事器节点总比点窜营业要简单很多。”

拿下第一个付费客户：死马当活马医

开源数据库的另一个难度，在于在建立早期需要投入资本、投入金钱去做产物，所以贸易化要比设想的来得更晚。

回忆PingCAP的贸易化之路，就不能不提到刘奇和黄东旭之前做的Codis项目，那时由于PingCAP底子没著名望，所以一路头，PingCAP的销售就借用了Codis的名望，跟企业说是Codis的作者来停止技术交换，然后顺带着推行一下PingCAP的产物。

据黄东旭回忆，五年前第一次做生产物后，找一个客户去交换。因而，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客户：“你们做什么的？”

我：“我做了一个数据库叫 TiDB。”

客户：“没听说过。有人用过吗？”

我：“没有…可是%&*%”

客户：“……”

虽说新产物总得有第一个客户，但数据库这类工具必须得他人用过，客户才敢用，这就是做数据库的现状，由于这个工具实在过分于重要了，没有人愿意当小白鼠。但对于PingCAP来说，这就很为难了，很多用户看都不看。

没想到，机遇就在一次次试探中出现了。

第一个客户实在是个“拯救”的故事，那时黄东旭去找他的朋友，盖娅互娱（一家游戏公司）的CTO，盖娅互娱的CTO跟黄东旭说：“我这边真有个场景能够需要你这个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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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时盖娅互娱已经做了一个智能实时广告投放系统，实时分析哪个渠道引流结果更好。但这个系统是用MySQL去做的，随着数据堆集的越来越多，系统就变得很是卡顿。据盖娅互娱流露，做一个查询要20分钟，一点儿都不实时；此外，这个营业逻辑也非常复杂，所以也没有法子去拆分。

因而，也就有了摆在PingCAP和盖娅互娱眼前的两个究竟，一是PingCAP的产物还没有人用过，风险与收益不成预知；二是彼时，盖娅互娱没有更好的挑选，假如不用，也无异于“等死”。但想想TiDB是兼容MySQL的，代码不用改。

“试一试，万一救活了呢？”

这让PingCAP的产物有了第一次商用的机遇。没想到，在数据库正式上线后，查询时候从本来的20分钟一下冲进了10秒钟，初战告捷。

有了第一个客户今后，PingCAP进来逢人就说：“我们有人用了”。得益于盖娅互娱这个案例，PingCAP就先在游戏圈子里捞了一群客户。但也就只要游戏公司用。

由于其他行业的客户会来问：“有没有金融行业的案例？”

在履历了四周求商务机遇的“冗长”几年里，PingCAP前后做了一些北京银行的买卖系统以及一些微众银行的案例，终究感觉可以挺直腰板感觉说自己的产物是企业级数据库了。但一些客户又会问：“你们有‘宇宙级大行’的焦点买卖付出系统的案例吗？”

PingCAP只能再回答：“抱歉，现在还没有。”

“这个工具没什么新用户用，也没什么增加，能否是要完？” 黄东旭在公司建立前两年出格焦虑，

“直到比来，我发现用户数据起头上涨，包括比来半年我们发现我们的社区用户在网上的会商变得越来越多，甚至已经多到超越我们自己的视野。”

外洋战事：找上门的买卖

据领会，在做Codis项目时，有一些美国潜伏用户已经来问“自己能不能用”。在理论上是可以的，但由于最起头只做了中文文档，所以致使外洋市场的人都用不起来。

这也成为了刘奇和黄东旭做阿谁项目时一个出格大的遗憾。“我们做的工具有点像做工具，就像做一把锤子，中国人需要锤子，美国人也需要锤子，特别是根本软件，我感觉是一个属于全人类的工具。”黄东旭指出。

不像国内贸易化这样焦急，PingCAP发力外洋市场是相对滞后的。

2019年的年中，刘奇找到时任技术VP的申砾，对他说：“现在这个机会已经起头成熟，我们希望你去摸索外洋市场。”

究竟，那时国外的开源软件已经很赢利了，有好多开源项目已经做到独角兽级别了，都有1亿美圆以上的条约支出。据知情人士流露：“绝不夸张地讲，一样的票据，国内能够只能收100万群众币，但国外就能收100万美圆。”

那时，碰到的第一个大困难是PingCAP的产物在外洋没有标杆案例，也就没有法子去推行产物。但所幸，TiDB在全球的数据库的开源圈实在是有一些口碑和名誉，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本。

申砾谈到：“我们早期在外洋没有做出格大的推行，但会有很多客户跑过来说，他们在做数据库的选型，其中，TiDB在他们的备选名单上，现实上这是由社区带来的一个代价。”

别的需要指出的是，数据库是每个利用软件100%的基石，当企业的利用范围小的时辰，有很多计划可以挑选，可一旦利用的数据量和并发量上到一定水平的话，那末可挑选的数据库软件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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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来说，一家日本最大的在线付出公司，那时他们拿了很多投资要经过积极的市场推行手段获得客户，但在市场推行活动中，系统先扛不住了。在疾苦中，它们挑选在开源社区里找答案，就发现了TiDB。

2019年，日本的在线付出有点像中国之前“百团大战”的一个场景，玩家很多，谁跑得最快，那末谁便能够会赢得这个市场。那时，他们的系统已经用到了最顶配的计划，但他们营业成长实在太快了，所以数据库成为了他们营业增加的瓶颈之一。

所以，他们除了自动找数据库计划，也做了市道上支流数据库产物的对照。

本来，他们利用的是AWS上的 Aurora数据库，Aurora是一个OLTP类的数据库，随着他们全部买卖的数据量增大，利用范围到达一定水平后，他们就没法再利用Aurora来承载这样的一套系统。

而在换成TiDB（上面提到过）以后，由于TiDB自己也是一个兼容MySQL的系统，所以他们不需要点窜他们的营业，就直代替换上去。而成果就是，TiDB让他们离开了关键增加节点的窘境。

据申砾先容，假如没有采用TiDB，这个客户只能挑选放缓营业推行节奏，大概是经过大范围的营业革新来提升整体的性能，这个常常是耗时耗力的。不管哪类挑选，城市让他们错过一个时候窗口。而那时，日本有十几家能够甚至二十几家的在线付出公司在同时在争抢市场份额。

这以后，他们也将这个产物推行给了其他几个营业线，终极他们的焦点场景都在用TiDB。

固然，这只是外洋市场的一个成功案例。

在数据库产物的现实推行进程中，谨慎的外洋用户对PingCAP产物还是存在着一定挂念，比方很多客户会担忧自己地点的地区不能获得实时支持。这也就致使早期PingCAP的产物在外洋的用户很是少。

但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PingCAP已经在外洋多个地区建立团队，其外洋营收也已经与国内持平，甚至有跨越国内市场营收的趋向。

写在最初

在与多位采访工具的扳谈中，有几个频仍出现的关键词，比如中国第一家走出来的开源公司、三年营收为0、获客方式等。

一位开源软件范畴的观察者告诉虎嗅：PingCAP的产物是国产开源里面第一个跑出来的，所以根基上其他的开源项目，多几多少都有在模仿PingCAP的影子，包括社区运营和贸易化。

而关于前三年营收为0，陈昱告诉虎嗅，一个开源的公司从0到上市，能够有10年的时候，可以分红几块，前三年，专注去做产物；中心三年，获得大量的用户；最初四年就是贸易化的才能。

在开源软件中，还有一个比力特别而又唯一行之有用的获客方式，那就是用To C的方式来去获得To B的买卖。

一般来说，传统软件的贸易形式是，做好一个产物出来然后经过BD的形式去一个个谈客户，这样会相对慢一点。但开源来说，间接放到网上，喜好就用，那就相当于同时养了一大池子鱼，养好今后去批量捕。

这样一来，在前期的贸易化上，开源企业的营收每年能够有一个三倍的速度往上涨。

不外，从全部数据库市场的份额排名来看，PingCAP的产物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可以看到，当前的市场份额前五名还是一些老牌的科技巨头，比如微软，甲骨文，AWS，IBM，SAP，此外阿里系的数据库产物、华为的数据库等也都榜上著名。

时势造豪杰。

在当前的大情况中，在云计较的鞭策下，开源软件正在履历一个分水岭。

实在，开源软件产物也有众多分支，比如操纵系统、开辟工具、开源的中心件，不外开源数据库是最特别的。由于，云上数据库大多是开源的，非论是AWS的Aurora还是阿里云的PolarDB，本质上都是开源MySQL的增强版酿成的一种办事，所以开源数据库借助云办事是自但是然的。

客岁，在很多国家云上的数据库跨越了云下。比如国内阿里云的云上数据库市场份额跨越了甲骨文，全球范围内AWS Aurora的市场份额也跨越了甲骨文，在美国Aurora也跨越了甲骨文。

所以，像甲骨文这样的典型闭源数据库的市场份额一向在萎缩，这个潮水甚至在加速，在很多国家已经没有新增用户了。

可以预见，非论是国内市场还是全球市场，一场声势赫赫的开源变化正在大概行将吞噬着全部根本软件市场，而这当中，势必会长出新时代的“苹果”公司。

我是本文作者张雪，关注5G、云计较、野生智能，微信：zhangxue-0929，接待行业人士聊天爆料（加微信请备注身份）

凯乔 · 发表于 2022-4-24 17:00

国产开源产品，除了价格贵之外，没啥太大缺点[呆无辜]

M凯M · 发表于 2022-4-24 17:01

华为，阿里不都有这种云数据库产品么，性能也不弱

喜多郎 · 发表于 2022-4-24 17:02

我对国产数据库的认识停留在开源的认识上

laponland · 发表于 2022-4-24 17:02

手册太low 看了头条docker了下找不到配置指南[捂脸]

lcx · 发表于 2022-4-24 17:03

很牛

killva · 发表于 2022-4-24 17:03

转发了

fulu · 发表于 2022-4-24 17:04

转发了

sd4414482 · 发表于 2022-4-24 17:05

转发了

310 · 发表于 2022-4-24 17:05

转发了

wdell · 发表于 2022-4-24 17:06

转发了

lllmh1q · 发表于 2022-4-24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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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公仔 · 发表于 2022-4-2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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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2008bj · 发表于 2022-4-2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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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3llj · 发表于 2022-4-24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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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店车研社 · 发表于 2022-4-24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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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本钱盯上的国产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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